上官雁当然是喜欢钱的,但世上的钱那么多,好东西那么多,她既不想去抢,也不想去跟人为了一文钱争执的头破血流,有这些个时候,她就算写不出来什么东西,女扮男装去扛麻袋也能赚些。
扛麻袋这事儿她还真想过。
她跟林承遇也说过我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你死了,如果不死,在床上昏迷,这我也不是不能承受,不过那样的话钱总有花光的时候,就算可以跟家里要,总有个不凑手不及时呢,我就想到时候我去扛麻袋,也别直接干一天,就干包工的活儿,这一堆,我全部扛完多少钱,嘻嘻,他们肯定不信,我就露一手镇住他们
她说的轻描淡写,林承遇心里听了又怎么会好受。
所以就算遇到想哭的时候却哭不出来,只要想一想上官雁所受过的那些罪,便一下子红了眼眶。
此刻他坐在高先生的书房里头,没说几句话声音就哽咽了。
高先生坐在一旁叹了口气养而亲不待,这也是难免的事啊,你还该节哀。
高师娘端着茶盘进来,林承遇忙擦了擦眼角,站起来。
高师娘唉哟一声个头又长了吧?
林承遇点点头,帮她接了手里的东西,轻声问向可好?
高师娘的高兴更直白,围着他转了一圈,又拍着他催促两步我看看。
高先生觉得这女人来是纯破坏气氛的,努力咳嗽两声,但高师娘能在乎?
林承遇很听话,放下茶盘,果真就走了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