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跟个毛猴哄师傅一样,凑上来,毛手毛脚的给他抚抚摸摸胸口:“不生气了哈。”
她肯这么哄他,他心里暗暗受用,扭身躺在迎枕上,一直享受到她又重新毛躁不耐烦了,他这才问她话,把她从叶师爷那里听来的话都问了一遍。
在听到上官雁转述说“叶师爷仿佛觉得林老爷出去正好,好像要寻什么机会,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他眉头皱了皱,重又坐了起来。
上官雁也坐好,问他:“怎么了?你是担心他会找人害林老爷么?”
林承遇点了点头,却又摇头。
“老爷自从我出事之后,便着意弄了许多人做护卫,若是在那些人保护之下,老爷的性命还堪忧的话,就像你说的,叶师爷的本事也太大了些。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纵然有自信老爷会安全无虞,我也怕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便如今日的事。若是我没有接到你的信,只因为不吃外头的东西就不动林玉珠的饭菜,那么,她将我原来用的筷子拿走,又送了一双新的来,你说我会不会用?”
便不是至亲,在吃饭之时给换一双筷子也不是大事,会认为换筷子的人讲究些而已,他可能连问都不会问就捡起来用了。
不说他,小舅舅不是就拿起来用了吗?
说起小舅舅,林承遇又想到一事,伸手拧了一下上官雁的耳朵:“上次小舅舅来了,你往桌子底下钻干什么?你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见他?”
上官雁大呼冤枉,在林承遇的目光中逐渐小声:“我就是不想见他。”
林承遇呵呵。
上官雁见他模样,怀疑他什么都知道了,于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你给我的银子我拿去买房子了么,没想到那信封是他家特制的,有暗章,我把钱一交,人家觉得不对劲,就找我来问了。”
林承遇:“他怎么找上你的?”
上官雁:“就看戏的时候,他在楼上看见我了,叫我去说了几句话。”
又道:“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小舅爷不许我说。”
气得林承遇又恼:“这么听话?”
上官雁心道:“有些时候听话最省事了,你看现在你们俩这不解决了吗?”
林承遇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好事了,恼她一顿,又吓唬她:“你知道小舅爷来是怎么跟我说的吗?我今日差点被他吓住。”
把赵宗初吓唬他的话跟上官雁说了,又道:“我若是当真,一定叫人给你送信,叫你快跑。”
上官雁:“事儿又不是我做的,我跑了岂不是坐实了名声?”
林承遇:“你若是这种态度不改,我觉得你还是跑快点比较好。”
连他都觉得她这态度欠揍,到了衙门,难不成还有人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