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分别在即(1 / 2)

林承遇独自在屋里坐了挺长时间,直到听见外头传来上官雁跟石砚的说话声才动了动。

上官雁出去的时候没有特意打扮,但穿得很利落,上头是一件桃红粉的褙子,束腰极细,显得整个人柔和又修长,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探头探脑的查看屋里的样子有点好笑。

他坐在屏风后头没有出声,听见她说:“咦,公子不在吗?”

那封信就在桌子上,很显眼,她看见了,上手取过来,直接捏着信封撕了一道口子。

林承遇有点担心她把银票撕坏了,但是当时他装的时候其实很仔细的往里头塞了塞,可能那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以她的粗心,说不定太靠外就会连银票也撕开。

“师傅可真有钱啊!”

林承遇听见她啧啧声,嘴角又勾了起来。

上官雁读信可没有他那么认真,就是真正的一目十行,读到最后两页的时候才停了停。

林承遇听见她自言自语:“是头里的毛病吗?难怪呢。这也不好开刀手术啊。”

又说:“华佗在世也不敢,不过后世的大夫要是来一个,没准还行。”

林承遇不知道她在嘀咕的什么,闭了闭眼。

上官雁拿着银票往袖子里头一塞,脚步轻快的往外走。

林承遇想叫住她,可到底什么也没做,他已经做好了她来告辞的准备。

正如乐云黎在信里所说,林家从来不是什么积善之家,上官雁在这里,也得不了好。

可上官雁什么也没说。

过了几日,出行的事都预备好了,林承遇才忍不住:“你不回家?”

上官雁还以为他是让她回去说一声呢,就说:“上次我爹来,我已经跟他说了一声了,他知道了就行。”

林承遇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离开了。

上官雁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琢磨不透。

她追上去,跟着他进了门:“你最近怎么了?”

林承遇:“没事。”

上官雁:“胡扯。”

林承遇就不说话了,把上官雁气得团团转:“有话直说不好么?这是又怎么惹着你啦?”

“都到了临走的时候了,你来这么一出,叫人心里没底的,我走的也不放心啊。”

说完皱眉,这最后一句话,怎么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啊,呸呸呸!

林承遇:“我真没事。就是不放心大家,所以才紧张了些。”

说完抬起眼看着她:“路上多加小心,旁得好说,性命最要紧。”

上官雁看着他,他眼里有许多未尽的关怀,叫人有点心软,抬手刮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去一趟,要是没意思,后头就不去了。”

见识外头的风景固然有趣,但林承遇不能去,她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多说。

林承遇抓住她的手,下意识的叫了她一声:“上官雁。”

他很少这么正式的叫她,除了上次为了麻痹林二老爷的耳目喊她“雁雁”,打那之后这个称呼便被束之高阁。

上官雁看着他,慢慢伏低身体,林承遇没忍住,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