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一阵火起,抄起床边捅烟囱的棍子就打,英布一个驴打滚翻下床跑了出去。
野崽子,我咋不像我妹子,我俩可是就差八岁。大丫略有些丧气地嘟囔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石义脸冻得通红回到屋里,用热水洗了把脸后看见大丫一身盛装盯着他看。
石义哥,你看我俊不,比二丫咋样?
看着大丫盘的歪斜的妇人髻,脸上抹着不知名的红色,石义咕咚咽了口口水,身子一哆嗦突然想起老人们讲的年兽的故事。
擦了吧,衣服也脱了,我弄一会。
别啊,你还没说我像不像二丫呢?
石义心里想着小竹的样子,怎么也跟眼前的年兽联系不到一起,若不是知道她以前的样子,此时石义只怕已经夺路而逃。
来吧,说那个干啥,你比二丫俊俏多了。
既然不从,那就霸王硬上弓,石义张开打手剥大丫的衣服。
起开,我好不容易打扮的,让我再看会儿。
大丫半推半就反抗着,但嗓门没控制好,听起来像个犯罪现场。
吱
英布持剑进来,顶着石义的后背冷声道:不许欺负我阿母,否则我杀了你。
小崽子挺有种,石义回头饶有兴趣看着英布,对襟夹袄小皮靴,挽着一个发髻,看起来真有些贵族少爷的样子。
不错,布打扮的倒像几分样子。过来,让阿大好好看看。
石义张开胳膊等着英布扑上去,英布却一瞥头,不屑地切了一声道:你才不是我阿大,我也不要你作我阿大。
对哩,我家布合该是贵人那样身份家的孩子。半敞着怀的大丫调笑了一句,却不料石义冷冷回道:再像也是你这个贱婆子生的野崽子,这辈子就是个贱种。
英布自从改名字后,最恨别人说他是贱人,气的拿剑就要刺石义,却被石义一脚踹开。
英布还要再起来,炕上的大丫眼色变了变,石义是自己娘俩生存的依靠,可不能惹恼了。
劝道:别搭理他了,快上来石义哥,我都等不及了。
石义心火经此一呼瞬间转移到胯下,笑了一声爬到炕上。
一声娇喘声传来,英布咬着牙看着炕上那人,摔门离开跑到山上。
村后的山坡上,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树里蜷缩着离家的英布,这是他的秘密基地,放着各种赵正送他的礼物。
英布握着短剑,狠狠在手上划了一道血痕,忍着疼痛和夺眶而出的眼泪,坚定道:我不是贱民,我是英布,一个英勇无畏的人。
吱吱
一个小黑影跳到英布身上应和着他的话,手里还捧着一枚松子。这里本就是它的家,后来英布鸠占鹊巢,但也给它带来不少食物。
阿母不疼布了,那个石义很坏,我不要他做我阿大。
英布抱着松鼠,沉沉睡去,眼角的泪痕也逐渐被嘴角的微笑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