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
贺译仔细的回想了下。
李易逍最近结束完一个综艺的录制,下面会进剧组,事业顺利。易乐大学军训完开始上课了,无需担心。就算是他妈妈,搬家的时候也联系了医院那边,最近也没出什么事。
所以,是为什么?
洗完澡出去了李易逍还在阳台,拿着剪刀修花。
“花还没开,换一盆剪吧。”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李易逍眼睫轻颤,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将花枝剪掉。
这是贺译最喜欢的一盆花。
“我……”李易逍抿了抿唇。
贺译好像没看见人的不自在,拿过剪刀修剪多余的枝叶,语气自然:“我一直在等它开花,但它一直不开,我很担心它是营养不够还是病了。”
“今年比较冷——”
“花不会说话。”贺译温柔的摸了摸叶子间的小凸起,“但你会。”
“你有心事,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讲。”贺译直起腰,温声道:“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李易逍嘴唇动了动,贺译跟人对视了几秒,都替他觉得为难。
“你觉得它会开花吗?”贺译又修剪了一下花的叶子。
“会。”
李易逍思考了几秒,笃定的道。
贺译弯了弯唇,将剪刀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进去?怪冷的。”见李易逍点头,他转身往屋里走去,“明天我们回去吃个饭吧,问问易乐有没有时间。”
两人那之后也回去过两次,如当初所说的带了易乐一起,女孩极少的贺家简直把易乐就当亲的。
“贺哥,我确实有点烦。”李易逍突然缠上来。
“烦什么?”贺译没问人为什么突然又想说了。
进了屋,温暖就缠绕上来,贺译收拾好散落在榻榻米上的书,打开投影,两人窝在了一起。
李易逍忽然低低的叹了声,“你太好了,总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生日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就为这个烦?”贺译挑眉。
“什么叫就这个?”李易逍愁得皱了眉。
“还早。”贺译笑了声,他生日是来年二月份,现在还有近三个月呢。
贺译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但李易逍仿佛真的在当做一件很大的事来准备,魏东还来找他吐槽,“都多大年纪了,你们过个生还搞得这么复杂,我都烦了。”
渐渐的贺译也开始期待了,不过任他怎么试探李易逍丁点消息也不露,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贺译也就专注在自己的事业中,他在准备最后一次巡演,然后大概率会退出舞台,要干的事情挺多。
跨年的时候两个人是单独过的,第二天一看手机被各自好友轮番骂了一圈,到春节的时候被逮着使劲灌酒。
好不容易有空都聚齐了,包厢里十几个人氛围热烈,喝得没了分寸。
贺译还挺惊讶李易逍这么能喝,他都感觉头晕眼花的了,人还稳稳坐着。
“歇会,头晕。”贺译拍了拍李易逍的肩,“平时也没见你喜欢喝酒,今天喝这么猛做什么?”
李易逍眼珠转了转,隔了几秒才抬手,要触到人脸的时候又放了下去,一副等候多时又意料之中的语气:“你来了。”
“嗯?”贺译晕乎乎的笑,“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包厢里很热闹,两人都是一轮游戏被淘汰的了,贺译拉着人往角落的沙发上坐,顺势躺到人腿上闭上眼,“给我按按。”
被枕着的腿肌肉绷紧了一瞬,温热的手指按了上来,“我最近……做了一个梦。”
“嗯?”贺译随手抓了抓人的衣服,“凑近点,我听不清。”
“不怕,我让你听清就可以听清。”李易逍说。
贺译整个脑袋都很迟缓,但却真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不自觉的笑起来,“逍哥真厉害。”
“梦里……你也对我说过这句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李易逍还是低下头来,“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晚点吧。”贺译听得零零碎碎,他想着人不是热闹的性子又道,“你想的话,现在也可以走。”
饭也吃了,自己这老身体可得好生保养,毕——贺译猛的动了下,下意识的蜷缩了下身体,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