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典典刚拿起包,里面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你这么巧给我打电话?
正好是封宴廷的号码。
她低声咕哝,这男人似乎越来越了解她的行动轨迹。
封宴廷只是低低沉沉的笑,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像是蔓延开的潺潺流水,格外舒适。
跟我的封太太,大概是心有灵犀。
他说太太两个字,已经说的习以为常。
而陆典典发觉,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
所以封太太,昨晚睡的还好么?
听筒里再次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一下子化了她宿醉的那抹烦躁。
挺好的,一觉醒来就是天亮。陆典典手指无意识划拉着包包拉链,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色,秀眉蹙了蹙,你去哪了。
在忙,太太。封宴廷很好的转移了话题,合同看过了?
嗯阿。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我说,我让他们改。
陆典典这下终于忍不住笑,这么好的合同,既给我们做了广告,分走的利益又极少,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非要说不满。
她大约没见着他亲自交给自己,心里总隐隐不安着。
车窗外下起了小雨。
陆典典靠在你椅背上,看着外头逐渐被淹没掉的景色,手腕在面前扬啊扬的,忍不住的问,今天去了帝爵还是承安。
空气又是一阵沉默。
雨打在车窗上,像是一根极轻的羽毛落在心上。
男人声音温沉,在细小的雨幕里,听起来格外舒适,没,见一个客户。
她哦了一声。
既是在忙,倒也不好拉着他说话。
只小声咕哝,反正封大boss,合同是我自己拿到的哦。
是。
手机里传出来的音带着轻笑。
陆典典轻轻哼了一声,有些胜利者的小骄傲,这才挂断电话。
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宿醉的烦躁似是让这一通电话消弥干净。
而手机里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承安集团开业前答谢会邀请函。
而另外一边。
封宴廷既不在帝爵和承安,也不在郾城任何一个可以应酬的地方。
他从昨晚到现在,始终躺在后院的治疗室里。
可算打完了哈?北堂衣升没好气地瞪着他,来看看我的手,这是几?
男人面无表情盯着他,脸色还有些发白,却紧抿着唇。
你啥意思?不配合本大爷?这是测试你脑子还正常不正常的基本方式!
快告诉本大爷,这到底是几!
封宴廷径直将那只烦人的手拨开。
他英气的眉紧紧拧着,犹显苍白的面颊让人乍一看,似觉得他弱不禁风。
半晌之后才开口。
我觉得有效果。
北堂衣升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拜托你昨天吐了一晚上,现在打的是葡萄糖,当然有效果!
男人缓缓掀开眼帘,声音里带着些严肃,昨晚之后,我隐约想起了一些东西。
北堂衣升彻底僵住,小时候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