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淮顺王遗落在外的那个孩子!霓滟听得徐繁缕介绍,面有诧然,起身走到陵游身前,仰头细细打量陵游相貌,却是越看越像。
陵游默然不语,霓滟心中已自有断定。
她轻叹一口气息,后退两步,目光复杂的望着陵游,于徐繁缕,陵游二人措手不及时,直接屈膝直跪于陵游跟前,纳头便拜。
抱歉,是我连累于你!
陵游当下往旁里一避,立于徐繁缕身侧,徐繁缕心有猜测,可于面上,却是十分无辜,弯腰伸手,欲扶起霓滟,霓姑姑,你这是何故?
此拜,这位公子,当得!霓滟却是避开徐繁缕的搀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陵游,磕头跪地,眼中愧疚无疑。
陵游拉着徐繁缕再避,恕不接受霓滟的拜礼,任其跪拜天地间,徐繁缕这才开口言道,霓姑姑还是起来说话为好,若是让先生瞧见,只怕会怪罪于我二人。若姑姑执意如此,那我等二人,也只能同行跪拜之礼了!
说罢!徐繁缕撩起襦裙,双膝微屈,作势欲跪,陵游见状,身随徐繁缕而动。
别!我起便是!霓滟见状,忙是起身,她既有愧于陵游,如何能让其跪拜。
烦请,落座!徐繁缕至此,方是长吁一口气,拉着徐繁缕于桌前落座,将食盒起开,将内中食物,尽数摆摊于桌上,递了一双筷子,于陵游手上。
姑姑可曾入食?徐繁缕拿筷于手,落于菜上,忽想起一事,抬头问向霓滟,她不知自己睡过多久,自然也不知道,霓滟于是否早已用罢膳食。
未曾,我于膳房留有食物,你二人不必顾我。霓滟落座,却是摇头语道。
不必麻烦,那便一道用吧!徐繁缕闻言,直接便将手中筷子,塞入霓滟之手,自己又另寻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青菜,细嚼咽下,这才道,我们便吃边说。
这,食不言,寝不语!霓滟拿着筷子,正欲夹食,闻徐繁缕言,筷子一顿,面有为难之色,她虽生在江湖,却是正经官家出声,于身礼教,言行立一,自是做不出,这等失礼之事。
无妨,此间唯我三人,又有何妨。徐繁缕轻笑,夹了一块肉食,直接塞入陵游口中,陵游自是无拒,徐繁缕和陵游相视一笑,这才自行进食。
陵游,你先说!霓姑姑何人?
淮顺王言,于我母过门之前,娶一妻,后因我母亡故,那人便名霓滟。陵游从不是多言之人,三眼两语,便将前事道清,说完仍不忘,甲一筷箸肉丝,于徐繁缕碗中。
而霓滟,自徐繁缕开腔之时,便已停筷静坐,陵游说完,她便是接口言道。
当年我才才刚行及笄,随母外出礼佛之际,得见如今的圣上与淮顺王,因缘凑巧,便是结识,当时年幼,天真不惧权畏,行事亦为脱跳,不自觉间,与其二人,关系越近,我视其二人,为兄长,为亲人。却不想,其方年长,此心非彼心。
说道此,霓滟却是苦笑一声,待明白时,圣上以向我爹提出姻亲之好!我自是不允,可我人言轻微,怎敌皇权尊贵,爹爹贪慕权贵,自极愿应允,无奈之际,我唯有求助淮顺王,你父怜我,你娘亦是纯良之辈,所以便应下此事。
淮顺王向当时先帝请婚,先帝不知圣上之事,允淮顺王婚事,于此,我终与圣上脱了干系,不必终年死困那高墙之内,我与淮顺王成亲不久,你娘便以侧妃之名,入了府内,三月过后,你娘便有身孕,为还你一个嫡子身份,我与淮顺王定计,借死脱府,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