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身上无一点,可让她觉得骄傲之处。
爹!你怎能让娘受此折辱!许是被刘氏的目光所伤,厉星宇不甘心的撇望历宏涛,并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这才是你嫡母!历宏涛一脚下去,直接将厉星宇再度踢跪在地上,历声呵斥。
他虽是不喜刘氏,可若没刘氏点头,星宇便不能挂名上族谱,这是他历家唯一的男丁,如此!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老爷,不必了!既然他不愿意,我又怎好强求,吴氏总也是服侍过老爷的!便在后院安置了吧!刘氏眼中失落无疑,她伸手接过吴雪翎的茶,便是递到一边,然后歉疚的望向徐繁缕。
倒是让繁姐儿看笑话了!清川这丫头也是,平日里素爱念叨你,今日好不容易你过府了!却这么久未曾露面,实在抱歉。
舅母不必如此,我与表姐姐妹情深,不论这个!今日不过是意外瞧见舅舅归京,便忍不住念想舅母,这才过府叨扰,舅母莫要嫌弃为好!
大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徐繁缕自然不会做那个蠢的,当下便是圆了过去,只对今日路遇之事,只口不提,也算是给历宏涛留了点情面。
都是亲戚,如此客套岂不生分了!夫人,雪翎我便交给你看顾了!久未见繁姐儿,我便带其去前院了!还烦请夫人准备午膳。历宏涛这时巴不得离开,说完之后,便是扯了厉星宇,边往外走,好不忘连连向徐繁缕使眼色。
徐繁缕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便向刘氏行礼,尾随历宏涛往前院而去。
待入得前院书房,历宏涛直接将一直提溜着的厉星宇往地上一扔,然后落于主座,望向徐繁缕。
繁姐儿,说吧!今日之事,是何始末。
徐繁缕是向着刘氏和表姐的,自然也就不会给厉星宇留半点情面,当下便将路遇之事,原原本本尽数讲于历宏涛,历宏涛听得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显露,还不待徐繁缕落语,历宏涛便是猛的站起来,大步跨到厉星宇跟前,一甩耳光子,直接讲厉星宇啪倒在了地上。
爹!不是这样的!她胡说!爹,我可是你儿子,你怎能信外人言,而不相信我这个儿子呢!
厉星宇这会倒是清醒了,那个吓得自己屁股尿流的女子是自己嫡亲姐姐,而眼前这个幸灾乐祸,添油加醋的女子,乃是他的表姐!
如此一想,他还真是倒了大霉了!其他的混账事,在他爹那里,混混也就过去了!
这是他要是认了,止不得要脱层皮,所以厉星宇只能一口咬定,此事皆为徐繁缕胡乱之言。
只可惜,他想法甚好,于历宏涛处,却并无多大作用。
是与不是!舅舅想来自有分辨,表姐如今尚在气头之上,我现今最好还是过去劝说几句,以免表姐一时气极,在舅母处泄了口风。
徐繁缕一脸无辜的望着历宏涛,倒是未争辩半句。
可虽未争辩,却是更让人信服,而且其所言之话,历宏涛不得不顺其言语。
清川那便劳烦繁姐儿多行费心了!
不妨事,倒是舅舅,你还是想想,待会见到表姐时,该如何平息其心头之怒吧!徐繁缕摇了摇头,略带怜悯的望了历宏涛一眼,随即往门外而去,只留历宏涛一脸复杂的望着怯怯缩缩的厉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