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小姐!陵游心有不安的望着徐繁缕,欲问个究竟,话开口,猛惊还有墨怀瑾在,忙是改口喊道。
啊!徐繁缕听得这别扭的称呼,顿时惊神,条件反射般侧目望向陵游,猛然惊觉,面有抱歉,桌案之下,手挪过,握住陵游之手,与之十指交握,然后转向墨怀瑾。
墨世子,我早已有心慕之人,所以,怒我不能应允。徐繁缕没有半分委婉的拒绝道,墨怀瑾从来不是适合自己的人,即便她窥探过长公主府的势力,但也从未想到,以自身为筹码。
而且,墨怀瑾的婚事,不单单是他个人的婚事,就算她开口应允,长公主不会应允,墨怀瑾的双亲更不会应允,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点揣测,她自是能够想到。
心慕之人?墨怀瑾喃喃自语,重复徐繁缕之话,随即猛的望向陵游,你心慕他!不可能?
有何不可?徐繁缕反问道。
墨怀瑾心中纷乱如麻,下意识开口辩驳道,你二人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徐老狐狸定不会应允此事!
陵游身份如今未能公布,要是细说,终是她高攀于陵游。所以,被墨怀瑾如此说道,徐繁缕当是不能忍,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墨世子说的是你我二人吧!你皇室尊贵,我一孤露之人,处处不是,又岂敢生出高攀之念。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墨怀瑾闻言,顿时心慌意乱,忙是反驳,可是徐繁缕所言为真,他此番心烦意乱,自是无从辩驳,无法辩驳之下,也是越加心烦意乱,恼火之下,墨怀瑾握拳头,直砸在桌面之上,声响之大,引得旁人连连侧面。
徐繁缕见墨怀瑾这般,终是叹了口气,平复心绪,心平气和言道,此事,乃世子所求,还是你祖母,爹娘意愿?
我想要的,我爹娘,祖母,自当会应允!墨怀瑾倔强道,虽其心里知晓,婚姻大事,非一般儿戏,祖母定不会让自己胡来的。
可徐繁缕是徐老狐狸的嫡亲孙女,这身份上,若要配他也是够的,这般想来,墨怀瑾直接忽视掉心里的那点纠结,越发是肯定起来。
你乃独嫡,我因伤累及子嗣,你若娶我,子嗣不可知,就此一条,长公主便不会应允。还有,我祖父有告老还乡之念,他一辞官,我便什么都不是,墨世子,你还是断了这念想为好!
墨怀瑾一世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长公主羽翼之下,从未受过挫折,所以有些事,他不懂!可徐繁缕不同,她经历诸多波折,心思自不比墨怀瑾,所以要拒绝墨怀瑾,又不能让长公主府对她生怨,徐繁缕只能将缘由,一一向墨怀瑾细说明白。
也希望他就此打住,莫要再多做纠缠。
毕竟,她的计划中,墨怀瑾的感情,从不在其中。
墨怀瑾闻言,知徐繁缕句句在理,以至于让他辩驳,都无从说起,一时间只能沉默以对。
徐繁缕见此,却站起身来,一脸恳切说道,今日之事,还望世子细细琢磨,早日断念为好!多日离京,家中祖母挂念,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之后,徐繁缕拉了陵游径直而去,独留墨怀瑾一人守于桌前,黯然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