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并无徐繁缕什么事宜,所以徐繁缕也是极为识趣的告退下去,只留下一众人家之人,言辞交锋,自是不需徐繁缕参与,只未想,她才出了行宫,却猛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回头便见一脸恨意莹然的安婉琰从后冲了出来。
贱人,去死吧!安婉琰望着徐繁缕咬牙切齿,手上揣着一把匕首,直直的向徐繁缕冲了过来。
徐繁缕自是侧身一避,伸手将安婉琰握刀的手捏住,然后用力,致使其放手,匕首顿落于地。
放开本宫,你这贱人!饶是如此,安婉琰依旧不肯放过徐繁缕。
如此皇宫内院,徐繁缕也不好太过,只手起刀落,手背砍在安婉琰的背颈处,将其击晕过去,在宫婢发现之前,飞快离开。
待徐繁缕回到宴会之后,霓滟早已不见了踪迹,连带着沈炼一道,想来这倒是让徐繁缕放下心。
虽想是和陵游一道,可毕竟陵游这才刚刚人认祖归宗,所以,颇大应酬,自是无暇顾及徐繁缕本身。
推盏杯影,无趣之极,索性自己不过是一无名小辈,无足轻重,悄然退场,亦不会引人主意。
只今夜,终是难眠之夜,徐繁缕悄然归于徐府雍园后,于床上辗转反侧,半夜终是无法安眠。
陵游!不知何时,寝房内,炭盆以灭,温度在不自觉间骤然降下,徐繁缕蜷于被褥之中,只觉冷意侵袭,下意识唤一声陵游,却又随即醒悟,今时不同往日,陵游自然也再隐于自己身侧了。
唉!徐繁缕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顶账,一时间倒是生出几分失落来,明明,她所预想的一切,都正在慢慢实现。
也不知过了过久,黑色的幕帘渐渐的褪去,由窗纸处透着的微弱曦光,终是让徐繁缕感觉到了几分疲惫。
她微瞌下眼帘,蜷缩成一团模样,将连埋入被褥之中。
繁儿!一声轻呓,于徐繁缕耳帘出响起,恍惚而不真实。
徐繁缕一愣,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并未探头。
繁儿!陵游立在床头,周身带着冬日特由的寒霜,他低头接着微弱的曦光,望着床榻上,全数缩在被褥之中的小小身形,感受着房间的寒意,不由得微皱了下眉头,脚下挪动几步,将搁在一旁屏风上的大麾取下,折返,盖在了被褥之上。
转身,正要去拿炭火,重新烧了火盆,一只手,却从被褥中伸出,于空中摸索了一番,扯上了陵游的衣襟。
繁儿,你没睡?陵游回头,见徐繁缕从被褥中伸出头来,正待要问。
却见徐繁缕猛的掀开被褥,从床上一跳,直接挂在了陵游的脖子上。
陵游身形一踉,后退半步,双手托住徐繁缕的后臀,将其身形稳在怀中,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繁儿,我身上凉!
你怎么来了!徐繁缕只当是没听见,双手搭着陵游的肩,稍稍与陵游拉开距离,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
于皇宫没见你,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陵游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徐繁缕有些冰凉的手指,于床榻前,走了两步,坐了下去,想要将徐繁缕重置于床榻之上,可一动之下,却是遭到徐繁缕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