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兄!快,快来救命!徐茂行如见救星一般,勒住缰绳,忙向苏栖迟求助。
宸宇,帮一把手!生在医者之家,嗅觉自是与常人不同,徐茂行才刚凑近,苏栖迟便闻见浓厚的血腥气,顿时心下一肃,能让徐茂行如此紧张,定是非常人等,苏栖迟也不多问,招呼了身边之人一声,便迎上前去,和周宸宇一道,将徐茂行怀中的徐繁缕接了下来,转身抱着人,便进了身后的酒楼之中,徐茂行急忙下马跟上。
昌盛酒楼厢房之内,数十只蜡烛将屋内照得透亮,当苏栖迟解开徐繁缕身上的斗篷时,他身侧的周宸宇顿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何人下得了这般死手!简直是太可恶了!
栖迟兄,可还有救!之前于城门昏暗处,徐茂行只见得徐繁缕满身血色,如今仅见得徐繁缕裸露在胸口处的断箭,顿直觉喉头发紧。
苏栖迟这会哪里还有功夫搭理徐茂行,不过是粗粗检查了徐繁缕的伤势,便已经暗了眼色,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往徐繁缕头上的大穴入针,同时吩咐道,宸宇,你马上去我家,叫我爹来,顺便让他把金乌丸也带上。
好,我这就过去。金乌丸可是保命的圣药,周宸宇哪还敢耽搁半刻,直接开了厢房的窗子,便一跃而下,向苏家位置赶去。
茂行兄,按着这个方子赶紧抓药,这耽搁一刻,这姑娘便是危险一分。苏栖迟落了针,又是马不停蹄的开了药方给徐茂行,这姑娘伤得实在是太重,他这金针也只能护住心脉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内,金乌丸不来,这姑娘怕是此命休矣。
徐府外,因为久候徐繁缕不至,徐府一干众人,早已是心焦不已,待见得乔安之身纵马而来,为首的徐峻棋顿生不妙。
马势未停,乔安已是一个纵跃,滚下了马匹,还来不及起身,便已朝众人大呼道,老太爷,二小姐遇袭,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徐老夫人庄氏只觉眼晕目眩,幸得身旁的徐峻棋搀住,这才稳住身形,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尽是满目骇然。
具体情形小的也不清楚,还请老太爷,老夫人赶紧随小的过去,小的怕怕二小姐熬不住了。事情太过突然,乔安也无法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可身为习武之人,不过粗观之下,乔安也知二小姐伤势太重,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二老连二小姐最后一面也难见了。
峻哥,怎么会这样!不是派了侍卫去接的繁姐儿,怎么就徐老夫人庄氏只觉一阵目眩眼晕,她拽着身侧的徐峻棋的衣袖,就像是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徐峻棋身为殿阁大学士,毕竟在官场沉浮多年,不过是稍许时辰,便已经稳下心来,沉声向身后的家仆吩咐了道:老吕,即刻备车,乔奇,这是老夫的令牌,你即刻赶往皇宫求陛下借太医一用,乔宇,你现在备马去孙太医家,他今日轮休!便是硬来,也要将他给我拖到城门去。
是,老爷!
吕管家和两名侍卫顿领命而去。
徐峻棋见管家核侍卫领命而去之后,缓和了脸色,转而将庄氏的手握住,温声吩咐了几句,夫人,茂行未曾经事,一时慌张,不知事情轻重,我且先过城门那边,探个究竟,你和吴妈先回府中,为以防万一,收拾一干贵重药物,随后就马车去城门口,便是繁姐儿稍有差池,也好行救治之事。
好好好!我听你的!吴妈,我们这就去收拾。庄氏,这会早已是六神无主,见徐峻棋吩咐,自是一口应下,由着吴妈搀扶着往府内走去。
而就这么功夫,吕管家已牵来骏马数匹,当下徐峻棋也不耽搁,领着几名侍卫便往城门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