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所求。二楼之上,布局与汴京松落阁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汴京烛老摆放的是一盘棋,而她面前的老叟摆放的乃是一套茶具。
求此物之源!徐繁缕拿出在当铺所得的玉钥匙,奉到了老叟的面前。
老叟拿起钥匙,细细端详了一番,随即收入了袖中,然后打量起徐繁缕来,半响,这才发现一声感叹,徐尘安倒是生了个好闺女啊!
徐繁缕不答,老叟却是撑着茶桌站了起来,你且在此等候!
说完之后,也不假于人,直接转到身后书架旁,从中抽出了一巾箱装,吹掉上面的灰尘,然后折了回来,递到徐繁缕的面前。
拿着吧!这便是你所求之物。
徐繁缕愕然,那钥匙是?
不过是一信物罢了。虚则实,实则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迷惑他人的目光,不然这个秘密,为何会长存六年,任由那些人翻破了天,也寻不到踪迹。
你既然安然寻到这里,那这书中的秘密,想来你也能勘破其中的奥秘。
徐繁缕虔诚的放下手中的巾箱装,因为这是爹娘用命换来的东西,她恭敬的俯身对老叟行了一个大礼,因为松落阁完全可以为了规避风险,将它交出去。
可是,松落阁没有,这对她,便是大恩,多谢!此番恩情我定铭记在心。
尘安之才,我甚悦之,可惜天妒英才,命不由人,不过今日见你,老叟甚感欣慰。老叟礼受徐繁缕大礼,他与尘安乃忘年之交,如今见得徐繁缕,亦甚是欢喜。
豫通之地,非你久留之地,我已让人备好马匹,出门之后,你便即刻赶回汴京,不可耽搁半分,可记好。
长辈劝诫,繁缕定铭记于心。徐繁缕知事态严重,自然知道轻重缓急。
好,你娘之聘礼,我已经去信洛京,让烛老存留松落阁内,有朝一日待你取回。既已施恩,自当当面详说,历氏之聘礼,于这娃儿来说,终是个念想,以他和尘安的交情,你总要帮上一帮。
多谢!徐繁缕不曾想,竟还有如此收获,心中酸涩,莹然泪眶,喜不自禁。
去吧!话以至此,不必留人,老叟背过身去,示意送客。
徐繁缕再度执礼,抱着巾箱装,折身下楼,门外,果有骏马相候,如此,徐繁缕自是半点也不耽搁,与陵游一道,驭马狂奔向汴京方向而去。
让留下的人都撤了吧!豫通不需要松落阁的存在。松落阁二楼之上,老叟目送徐繁缕二人策马而去,忽开口道。
是!
一声应讯,一刻钟后,豫通松落已成空宅,寻迹而来的匪人,虽咬牙切齿,却无力可施,只能无功而返。
巾箱装,本来指头巾般大小的多册集装书匣,(两端露空,以便平放,且搁置时可见书名,布面内衬纸板,侧面有牛骨插销,以防止松散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