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陵游忽然想起,徐繁缕之前所赠荷包,从袖中拿出,扯开系带,然后荷包里德毛发尽数取出,手之触感,冰凉爽然。
陵游看着手中两物,忽然伸手,将荷包再度放回袖袋之中,取出一手绢,将櫆愚毛发包裹,然后搁置于地方。
原本消散火灼之热,瞬间席卷陵游全身,他之痛如徐繁缕之痛,他如今身如火灼,徐繁缕定身入寒冰,并无二样,既然如此,他便陪她一道便是。
来人,换水!
吱的一声,门户打开,一仅系着外袍的俊美少年郎,从公主寝房内走了出来,待看到陵游时,确实一愣,随即似炫耀般的向陵游走了过来。
陵游公子你还有脸回来了,怎么?还想见公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公主现在可没空你听到我说话了没?你干什么!我还
陵游见门已开,弯腰拾起地上的手绢,直接无视那少年郎,错身直接从虚掩的门户走了进去,然后闭门,转身低头跪下。
属下见过公主。
内室床榻之上,安婉琰一袭薄被裹身,一副耳目之欲的模样,听得陵游来报,也只是撩了了帷帐,瞟了陵游一眼。
倒是让本宫好等,那兽呢?可有擒下。
属下无能,非櫆愚之敌,未能将之擒获。陵游以头叩地,告罪道。
哼!不过是一不通人性的兽类罢了,以你陵游只能,竟未得手,莫不是当本宫好欺骗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拿回来,安婉琰瞬间脸色一沉,挑了外袍裹身,裸足走到陵游面前,就因棱山之事,她受了责骂,父皇太后,甚至那些言官,一个一个尽皆指责于她。
她都忍辱受了,可今日,陵游回来了,却什么都没有,岂不是说,那些指责,她都白受了吗?
是属下无能!陵游根本就不辩驳,这番顺从模样,安婉琰平素是爱极,可如今,她心中怒意难消,便是爱极又如何,她如今在皇上,太后,以及众大臣面前都失了面子,便是这般闭府不出,皆是过错。
这一切,皆因陵游办事不利而起,安婉琰越想越恨,一把取下墙上的短鞭,直接便甩在了陵游身上。
衣裳撕裂,红色隐现,陵游身形半丝不动,任由安婉琰鞭挞,直至力竭。
安婉琰娇喘吁吁,你手一松,短鞭滑落余地,看陵游背上血色浸染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满足。
她俯下身,手指划过陵游的背部,看着指尖缀红的血色,伸手欲要环住陵游。
陵游,别怪本宫,本宫是心悦于你的!
陵游动,就在安婉琰要环住他的时候,只见他身形一晃,便往右移动一米,他将手中的手绢放在地上,然后起身,这是櫆愚毛发,属下便告退了!
门开,门关,屋内仅剩地上一滩鲜红,安婉琰站在旁边,目光阴恻。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