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稍纵即逝,转眼便已至太后避暑行仗开拔之期,庄氏千叮万嘱,虽仍不放心,也只能放徐繁缕前往。
好在汴京距离棱山,不过两日车程,徐繁缕携了自家车架,隐于车仗之中,倒是无人敢犯,而陵游公子,于开拨之日,便回了公主身侧,再未向她闻讯玉佩之事。
待车仗行至棱山行宫前,徐繁缕便吩咐茹窈去了庆余客栈等待,而她随车仗入了棱山行宫,一路到下榻之地,徐霏烟都没她和照过面,自然也就谈不得照顾之说。
不过徐繁缕也未放在心上,由着雾盈安置物件,她已卧于床榻之上,两日车程虽短,可她这身子终究太弱,她需养精蓄锐,以待方后之事。
索性,公主那处似也知晓徐繁缕身体状况,亦或是诸事繁多,未及叨扰,倒是让徐繁缕好生休憩了一番。
只是
夜沉,星光璀璨之际。
徐繁缕卧寝之地,陵游悄然潜入,行至于床前,便见一道掌风袭了过来,陵游不退反进,一手对上那掌,另一只手往里探去。
入手之处,柔软冰凉,完全不是他以为之手弩特有触感。
陵游来不及思量自己碰到了什么,下意识将手收回,后退。
可,徐繁缕一只手飞快的抓住陵游欲逃离的那只手,同时往自己方向一拉。
一生从无错手的陵游,竟被徐繁缕拉了回去,重心失落,跌在了床上,四目相对。
陵游公子,触感可好,徐繁缕坐在床头,望着陵游得面具,语气轻松,她本以为是其他路子的人夜访,意图对她不轨,她的褥下,也确如陵游所料藏着手弩。
但陵游一靠近,徐繁缕便发现来人是谁,她确信陵游不会杀了自己,所有这才松了手弩,可没想到的事,陵游居然还真袭了上来。
抱歉,我陵游第一次觉得这么无措,公主虽说也经常挑逗于他,可陵游去从未和公主有过肌肤接触。
不必道歉,不过你我既然已有肌肤相亲,陵游公子,你待如何?徐繁缕倒是不曾想,处在艳名在外的安婉琰身旁,竟会这般生涩反应,倒是让徐繁缕忍不住逗弄一二了。
我并未想他不过一介暗卫,身份低微,徐繁缕乃殿阁大学士之嫡孙,身份云泥之别,岂能混为一谈。
徐繁缕打断陵游的话,面露哀泣,眼中似有星光闪烁,难道陵游公子是嫌弃于我,不过也是,我如今这般模样,便是草莽之徒也不是不屑垂怜,又何况是陵游公子呢!
陵游一时词穷,他本就不是善于交际之人,见徐繁缕如此,更不知该如何自处,陵游不过是一见不得光之人,徐姑娘不必自贬。
自贬!那你便看看我!徐繁缕笑了,她猛的伸手拉住陵游的后颈,往下一拉,陵游的视线被迫下移,虽然他很快就挣脱了徐繁缕的束缚,可不该看的,却还是映入了眼帘。
微微敞开的中衣之下,虽有肚兜掩盖住了春光,可裸露的肌肤上,血丝蔓延,何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