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阁,一干众人神色各异,互不交流,唯躲在梁敏学身后徐霏烟,仍在小声抽泣,嘤嘤嗡嗡,似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墨怀瑾被强留于此,本就不乐意,如此一来,心绪越发焦躁,终无法忍受,一把扫落身旁的茶具,茶具跌落于地,顿时四分五裂,茶水淌流于地。
哐当!
如此,却是将众人的目光惊了过来。
闭嘴,做了婊子还装什么可怜!墨怀瑾恶狠狠的瞪着徐霏烟。
徐霏烟被墨怀瑾直吓得一哆嗦,直贴着梁敏学的背,缩在其后,不敢冒头。
梁敏学见徐霏烟惊惧模样,顿沉了脸色,
墨世子,勿要口出污秽之言!诋毁于人。
怎么?难道爷说的不对?墨怀瑾这会心里不畅快,看梁敏学那是更加不顺眼,还有你,圣贤书莫不是读到狗腹中了,无媒苟合,大庭之下行此荒唐之事,这与圣贤书上,所言衣冠禽兽,有何区别。
说到这,墨怀瑾瞟了一眼徐繁缕,一副恍若大悟模样,对了,梁公子和妻姐通奸,还未婚妻当场抓奸,这般伤风败俗之事,也唯有梁世子,这般读书人才做得出来。
你,你!梁敏学哪有墨怀瑾这般牙尖嘴利,且墨怀瑾虽言语不中听了些,可所述皆为事实,一时之间,梁敏学脸上青白交错,虽怒目视望墨怀瑾,却连半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一脸惭愧的瞟了一眼徐繁缕,却见其根本不屑与之对视,一时气妥,你便垂了头,不再开口半句。
徐繁缕对此闹剧,却是一言不开,目光偶尔与陵游交会,便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墨怀瑾还欲在嘲讽一二,却见徐繁缕未有半点伤心之态,心中更加气闷,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勿自气闷,一时间屋内气氛,越发尴尬。
好在这种气氛并未延续太长时间,徐茂行便领着梁家,徐家,以及墨家卫氏一并到来。
诸位长辈已在徐茂行处,了解大概,这般赶来,见到梁敏学及徐霏烟,自是暴怒不止。
梁母进屋之后,梁敏学也不敢再拥着徐霏烟,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来,走到梁母面前,唤了一声,娘!我
啪!梁母不等梁敏学解释,直接一耳光便甩在了梁敏学的脸上,抽得她指尖发麻,却又痛心至极。
还不跪下,给庄夫人道歉。
梁敏学听得梁母呵斥,下意识里,便跪倒在了庄氏的面前,庄老夫人,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会对霏烟负责的,请勿要责罚于她。
庄氏却看都未看梁敏学一眼,目光只盯着怯弱缩头的徐霏烟,脸上失望之极。
祖母,孙儿无状,请祖母责罚。徐霏烟倒这会,并无半丝狡辩,梨花带雨般蹭到梁敏学面前,陪着他一同跪下,语带哭腔,似有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