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看见陈淼无论黄药师怎么弄痛他,就是强忍着不承认,于是对他说:陈大人,你别以为我们都是在试探你,如果我们不是从那边来,会知道刘村那边连棵小草都找不到了?那里方圆几十里的灾情,你以为矢口不认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吗?还有瘟疫,我相信你也一定听说过那些满身是毒疮和腐肉的人吧,还有那些饥饿的小孩,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吗?
陈淼听着听着,突然间大哭起来了,说:作为地方父母官,这里的百姓就像是我的子女一样,刘村那一带旱灾以来,我连续一个多月没有睡过一顿好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梦见灾民们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我是多么的希望,能去打救他们,救得一个算一个衡儿听了,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了,她顿了两顿,才骂道:那你怎么能把救灾的粮食都贪了,你有没有一点良心的?陈淼半睁着那双在哭着的眼,瞄了瞄衡儿,又闭上眼睛继续大哭着说:你不去打听一下,当时我是那样卖力,把灾情描述得多严重,希望皇上能体会到百姓的苦情,尽快把救灾的粮食运到。但是,路途遥远啊,当运到的时候陈淼硬咽了几下,继续说:当粮食运到的时候,刘村那里已经遍布瘟疫,靠近都会传染,根本没有人敢把粮食送过去,我也是有心无力啊那粮食现在在哪里?黄药师也插上了一句问道。
陈淼看了看那个一脸杀气的黄药师,马上侧过脸,吞天吐吐地说:粮食,粮食不见了,失踪了失踪了!衡儿听了更是气了,骂道:你别再装了,粮食怎么会失踪了,不是被你贪去了会到哪了?陈淼又眯着眼看了看衡儿,愣住了,片刻后又再大哭着说:本官为官一直廉洁自律,从未贪过百姓的一针一线,你看看我的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真是冤枉啊。衡儿听了,笑了笑说:我就不信,你没有把钱藏起来黄药师听到这里,又连续几下,点了陈淼一些极痛的穴位,陈淼马上又要杀猪般大叫起来,境好黄药师动作够快,马上又封上他的哑巴穴。
黄药师拖起陈淼,跟着衡儿回到陈淼的房间。衡儿冷静下来,看了看,然后慢慢地踱着步,说:陈大人的房子其实挺雅致的,不过有点特别衡儿说着又看了看陈淼,陈淼看见她突然望过来又马上转移视线。衡儿笑了笑,继续踱着步,又说:本来挺清雅的摆设,简单的布置,但大人的床却有点与别不同的贵气,而且她说着又看了看陈淼,又笑了笑,说:而且这么大的床,陈大人为什么却要一个人睡呢?被封了哑巴穴的陈淼,想解释点什么,但又说不出话,很着急的样子。
黄药师都听出衡儿的意思了,于是把陈淼拉开,慢慢地翻开床板。衡儿也走了过来,看着床板翻开,只见床板下面是用石块垒起来的床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便问陈淼:陈大人,相信这里面一定有扇门吧?陈淼使劲地摇了摇头,衡儿更是笑了。黄药师爬到床坑上,片刻之后果真找到了一扇门,于是马上拉开了。不过拉开之后他才发现这里面很浅,只放着几窖酒,于是他对衡儿说:可能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放酒的。衡儿也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看着陈淼,陈淼这时候额上出现了小汗珠,脸鼓得红红的,还是不敢和衡儿对视。衡儿再笑了笑,对黄药师说:你能闻到这些是什么酒吗?黄药师这下恍然大悟,这些酒一点气味都没有,所以很可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他又马上把那些酒都搬了出来。
搬开了那些酒之后,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一片,黄药师想运功向着那里打几掌,但这样很容易会把陈淼的家人惊动了。怎么办呢?衡儿一边看着陈淼,一边看着旁边陈列着的一些小酒瓶之类的东西。衡儿便把弄着,可能这些陈列着的东西陈淼很少碰,所以上面也有点儿的灰尘。看着看着,衡儿突然发现有一个小酒瓶竟然没有什么灰尘,她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小酒瓶一定是陈淼经常会动到的东西,所以机关很可能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