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说的语气狠绝而有力,不留丝毫情面。
慕希承的双腿一滞,呆呆地杵在原地,心口像是被刺破了一个窟窿,隐隐的泛疼。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对自己这副态度。
视他为仇敌一般,整个人杀气腾腾。
为了那个男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给他下了判决,定了死罪?
宝宝a慕希承还想要为自己申诉。
这个时候除了向她解释,也没有别的办法。
别这么叫我!a白予诺愤愤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只是手指一直不停的颤抖,废了好些力气才将手铐打开。
手铐一开,白予诺就凑过去将魏维的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试图将人扶起来。
男人的体重比她想象的要沉,白予诺咬紧牙关,艰难地将男人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她扶着男人,吃力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要耗光她所有的力气。
慕希承的眉宇紧锁,凝重的视线紧随着女人的方向。
此时此刻,白予诺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从早上出门就没有补给过食物,身体透支严重,再加上魏维的死,几乎让她的精神崩溃。
突然,她的腿一软,承受重量的一侧不堪重负,跪倒在地。
慕希承见状,毫不迟疑地冲上前去,想要将她扶稳。
白予诺眼疾手快,男人的手还没有碰到她时就快速地伸手挡开,像是在回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慕希承的心狠狠的一沉,眼下却没有伤悲的余力。
白予诺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这里消耗体力。
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扶起魏维。
可当他刚刚触碰到魏维的身体时,白予诺就激愤地怒吼一声,别他妈碰他!a
她怒目圆睁,眉宇紧拧,眸中猩红,整个人散发着一层可怖的杀意。
举止神态俨然是一副决裂之意。
慕希承沉着嗓子,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宝宝,别闹,你要做什么吩咐一声,我来做。a
他是真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抗得动将那么重的男人。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未停,想要将魏维的尸体从她肩上扶过来。
他的这个动作,彻底地将她给激怒了。
毫秒之间,她猫下身子,与慕希承拉开一段距离。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魏维放在地面上,然后站起了身。
她面上的伪装已经在她昏迷期间被擦干净了。
此时素颜的她,看上去宛若一朵苍白失血的白玫瑰。
白予诺紧抿着唇,眉宇收敛住,目光里泛着寒意。
魏维的死让她失去了理智,此时整个人笼罩上一层阴寒,像她却又不像。
魏维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同伴,她视他是唯一的亲人。
他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平日里对她百般照顾,她遇到危险也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她喜欢她,她却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她自觉对他有所亏欠,今生无以为报。
他还那么年轻,又那么有能力,未来也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可偏偏在这么好的年龄,却永远地和人世诀别,再也无法期许未来的颜色。
而杀害他的,还是她最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