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峰眸子猛地一缩,他最不愿别人提及自己的父亲,他小时候就听人背后说起父亲。
当时自己的父亲也是少年得志风光恣意,同时又是穆王府的继承人,是别人艳羡的对象,却因为一些风流韵事丢了性命。
父亲死后,母亲也去世了,留下不足一岁的穆成峰,穆成峰的父亲是独子,所以现在偌大的穆王府,只留下了年事已高的穆老王爷和穆成峰。
穆成峰怒气冲天,身形微微颤抖,田柏磊怎样诋毁他都可以,但是他不容许他说自己父母的不是。
陈了了拍了拍穆成峰的肩膀,田柏磊明显是在激怒穆成峰,人在盛怒之下容易乱了方寸,更容易被人钻空子。
而且,陈了了能够感觉得到,穆成峰恼怒的背后,更带着浓浓的悲伤,这种感觉她在唐梓钰身上也感受到过,是别人对自己家人的诋毁却无力反驳的奈。
“怎么说不出话了,是不是都让我说中了。”田柏磊得意的看着穆成峰:“怪不得你能和唐梓钰看对眼,原来是从爷爷一辈儿传下来的。”
陈了了担忧的看着穆成峰,希望他不要被田柏磊控制了情绪。
不过这田柏磊也是该受些教训,一而再再而三的口无遮拦,人都是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的,这田柏磊真是死不足惜。
穆成峰突然无声轻笑:“田柏磊你说了这半天话是不是不敢和我较量呀,也对,都不知道被我揍了多少回了,会叫的狗不咬人,你也只会叫唤罢了。”
“你才是狗。”田柏磊从椅子上起来,身体猛地前倾:“今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田柏磊狠狠地扫了一眼身侧站着的黑衣人,怒斥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我爹花那么多银子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看热闹么,还不给我上!”
听到田柏磊的斥责,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们确实是花了大把的银子养起来的,但是丞相府养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来和这些无知的少年打架斗殴,他们是丞相府养在暗地里的利剑,是丞相府来铲除异己的,他们的剑一出鞘必要血来祭。
方才田柏磊过家家似得让他们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他们心里已有怨念,现在又让他们对付这么几个武功不知深浅的人,他们更是不愿动手。
“快上啊,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吗?再不上,回头我叫我父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田柏磊猛地踢翻桌子。
“既然拿了我家的银子,就是我家养的狗,本少爷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得咬谁。”
田柏磊的话越说也难听,黑衣人的脸都像他们的衣服一样黑了,他们互相对了一下眼色,飞身扑向穆成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