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磊心里憋着火,爷爷为了他打了莫先生的事儿把他关在府里面壁思过,这些日子把他憋得够呛,直到今天才能出来放放风,没想到一出来就得到了消息,穆成峰离开王府住到了唐梓钰府上,还拜了师傅,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特意带足了人手来到这里。
他们是想直接去唐梓钰府里要人的,但想想唐梓钰沙场活阎王的名号,就没敢乱动,穆王府他更不敢去了,那穆王府的老头连爷爷都奈何不了他,他更不敢去招惹。
于是就找到了秘密基地,把和穆成峰交好的人都打了一个遍。
肖景安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他把穆成峰招来。
他今天一定要让他们来看看,谁才是这帝京的老大。
大厅里剑拔弩张,气氛降到了极点,穆成峰看到平日里和他几个要好的兄弟都被打的看不出个人样,眼里闪着一股无法克制的怒火,他五指紧扣死死地握住刀柄,双臂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利刃扎进田柏磊的胸膛。
穆成峰平日里最看不惯田柏磊仗势欺人,找他的麻烦也就算了,今天竟把他的朋友全都打了,他这个人很护短的,打他可以,打他的朋友不行。
“磨磨蹭蹭干什么,想打架就上啊,怎么怕了,怕输就不要来,怕输就跪在地上叫本少爷几声爷爷,或许本少爷一高兴就饶了你。”田柏磊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催促,他今天有备而来,不打的穆成峰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叫爷爷决不罢休。
田柏磊气势张狂,陈了了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太有自信了,仿佛今天一定会赢似的,仔细观察了一下,陈了了发现了其中蹊跷。
原来,田柏磊身后站着的不是平日里那些家丁打手,而是十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一双双眼睛里完全没有温度,只有冷漠与嗜血。
陈了了看了身边的小七一眼,小七暗暗点头,他明面上是唐梓钰的仆人,实际上是隐藏在帝京为唐梓钰收集情报的暗线,早在几年前唐梓钰调查线索的时候,他就来了帝京,身为暗夜中人,他对同样行走在暗夜中的黑衣人异常的敏感,他们冷漠嗜血只对收割人的生命感兴趣,这些人恐怕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眼看着穆成峰和田柏磊的一场较量就要开始,陈了了看着大厅十几个受伤的少年心里盘算起来。
一会儿黑衣人若是行动起来,肯定不会有什么避讳,他们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都是无辜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处在生命危险之中,而且他们在这里只会让穆成峰束手束脚分心照顾他们,想到这些,陈了了走到肖景安身边耳语了几句。
“我不走,我和成峰是好朋友,不能独自把他留在这里,要死大家一块儿死。”肖景安义愤填膺道。
临阵脱逃不是大丈夫所为,生死关头丢下自己的朋友更不是人干的事儿。
陈了了扶额,现在这些骚年,咋这么犟呢。
不过她又为穆成峰感到高兴,一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值了。至少危机面前他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
“你和穆成峰关系好我知道,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嘛,我问你是你的功夫好,还是穆成峰的功夫好?”陈了了试图引导为了朋友甘愿生死相赴的肖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