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最近精神绷得太紧,又或是陈了了给他久违的一种儿时在母亲哥哥身边的那种安全感,唐梓钰很快就进入了深眠状态。
一身浅色长袍,略显病态的白色面容,长发被挽成松散的发髻,不同于往日的雷厉风行,现在的唐梓钰因为刚刚的经历过一场考验精神力的战斗,现在竟透着一股柔弱的俊美。
陈了了坐在唐梓钰对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嘴角慢慢滴下可疑的银色液体。
那银色液体从她嘴角慢慢拉长,顺着下巴流下,在快要滴到衣服上的时候,陈了了猛地反应过来,撩起衣袖狠狠地擦了去。
真丢人,怎么看着看着就流口水了呢?
陈了了转过头不再看唐梓钰,她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吃了他。
他现在正病着呢,要是自己吃了他,那不就是乘人之危吗,咱可是正儿八百的人,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
要吃也得光明正大的吃。
陈了了虽然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再盯着唐梓钰,但那颗躁动心她却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
人这心里啊,都住着一只小恶兽。
有的人呢,把它看的很紧从来不让它出来,最后自己却被它伤的不像个人,失去了该有的鲜活和乐趣。
有的人呢,偶尔放它出来,给自己的生活增添风采。
有的人呢,主动把它放出来撕咬别人,把别人伤害的鲜血淋漓,自己也没落好。
而现在陈了了心中的那个小恶兽正在不停地咆哮着,想从陈了了心里面蹦出来。
呦呦呦,本小爷锋利的前爪已经够到了眼前的美人儿喽。
哎吆,怎么回事儿,是谁在扯本小爷的后腿儿。
滚开,理智。
滚开,道德心。
不要妨碍本小爷享受美食。
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陈了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才把前踢后蹬的小恶兽关进了笼子里。
情非得已,造化弄人,非吾本心!
其实主要是怕人没吃成,弄醒了把自己胖揍一顿。
陈了了撩起马车窗帘大口大口的吸气。
这恼人的武力值差距啊!
…
转眼一个月快过去了,车队终于来到了帝京。
唐梓钰终于换下了他那一身浅色长袍,穿上黑色战袍。
陈了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唐梓钰的手。
修长有力,完好如初。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