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丁墨白是不同意的,但怕丁老爷的伤口继续恶化,无奈之下她只能用苏念衾送她的腰带才换了白酒和一些粗布绷带,丁秦的伤口才好了些。
但此时显然没有能和苏念衾解释的机会。
丁墨白只能独自幻想自己死亡的方式。
她望着要求换房后看守大哥带着苏念衾离去的身影,无比后悔,然后想着娘子大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山寨里就被一种喜气包围,就见到山寨里的人都出来忙忙乎乎的,在这饥荒年里,山寨里的人也过不太好,所以也难得有这样喜庆的时候了。
丁墨白透过门缝望着外面山贼寨主和自己娘子的婚礼,感觉有点微妙。
想着苏念衾穿着新郎装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虽然是假的,但总有一种被带了绿帽的感觉。
到了傍晚的时候,仪式才开始举行,因为昨天的时候寨主有发话,丁墨白才被允许可以在酒宴的时候参加,但她全程都和看守她的毛子待在一起吃酒,说是自由但也只是只有相对的自由。
山寨里的婚礼比较简陋。
不过在这饥荒年间,山寨里日子过得也不大好,酒席上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人手一个窝窝头,再加上几碗不算太像样的菜,肉菜里也没有多少油水,就凑了一桌酒席,按照这边的风俗是婚宴上都是只有桌子不放凳子,大家都是站着围在桌边吃酒,虽是简陋,但这场面也胜在人多热闹。
台前一对新人,一个无盐丑女,一个面容极其俊秀。
好生怪异,尤其是新郎全程冷冰冰的脸。
苏念衾被硬拉着走完了婚礼的流程,全程下来丁墨白一直觉得苏念衾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若是能以眼神化刀,相比丁墨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果然,还是在生气她把腰带送人的事情。
“诶?你这臭小子,还真的让儿媳妇去和那山大王成亲啊?万一那女贼霸王硬上弓,你就不担心她会出事吗?”丁老爷今日还是半睡半醒,直到宴席前才醒过来。
“我娘子武功高强,那女山贼不能把她怎么样的!”丁墨白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他们的计划就是等苏念衾和女山贼进入洞房后,趁机打晕女山贼然后逃出来,趁着山寨里的人都喝醉之际带着丁老爷从正面下山,如此一来就是要苏念衾以身试险,丁墨白之所以能同意计划也是因为她相信苏念衾的武功。
“咳……你娘子自从上次郊外之后……咳咳,就内功尽失了你不知道吗?”丁老爷有些止不住咳嗽。
苏念衾武功尽失了???
丁墨白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抚着丁老爷的后背帮他顺气。
“我不知道啊!她从来没和我说过此事!她怎么会失去内功的?”得知此事的丁墨白内心充满了疑惑与焦急。
“咳咳……还不是,咳咳……上次为了救你,我后来听你娘亲说,儿媳妇内功都没了。”丁老爷沉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还这么心大的让她去和人家成亲。”
丁墨白一拍脑门,想起和苏念衾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
怪不得做那种事的时候自家娘子变得身娇柔软易推倒,每次推她的时候力气也都不大,亏得丁墨白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无限,娘子大人只是欲拒还休,而且平日里打闹的时候苏念衾的力气落在她身上也是不疼不痒的,她还以为是娘子大人学人家变温柔了。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显然不是丁墨白想的那个样子,所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苏念衾那次为了救她之后就内功尽失。
这样就对上了。
丁墨白此时见到台前有个高个子山贼喊了一句“送入洞房!”随后就见到苏念衾和女山贼一同被带离了这里。
那现在该怎么办?还要干等着苏念衾入洞房之后打晕女贼之后出来找她吗?
当然不行,万一那女贼真的见色起义,反倒把娘子大人打晕了怎么办?那娘子大人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丁墨白想到这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