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以天音楼为家,后来去了将军府,以为那才是自己的归宿,谁知绕了一圈回来,她竟还是孤孑一人。
迷迷糊糊中,听见那门板轻开轻合,外面有冷风闯进,让她身子颤了颤。
定是梦吧…
感到有人进来,走至床边,拉开床帐,暖烫的大掌抚上她的肩,又慢慢移下去,勾住她的腰身。
那么熟悉的触感,那人的气息,就飘荡在她身侧。
她没睁眼,这梦…为何让人觉得如此真?
脸上落下浅浅的吻,一个连着一个,那略显粗糙地唇缓缓磨着她的脸,激起那熟悉的战栗感。
安可洛猛地睁眼,不置信地翻过身子,一抬眼,便看见在夜中淡淡发光的那双眸子。
“你…”她开口,却觉嗓间瞬间发哑,说不出话。
没人告诉她,他人已入京。
尉迟决勾着她腰地手臂使劲一抬,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压进胸口,“我回来了。”
她鼻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征尘之气,那胸膛如此暖如此硬如此熟悉,一下子便让她红了眼睛。
安可洛被箍得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他,却惹得他手上更用力。
尉迟决将头低下来,埋进她颈间,整个人都在轻轻地发抖,使劲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松手,过了很久很久,才低低地开口道:“我…还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她的眼泪便倾涌而出,一颗颗砸在他肩上,砸得他的心都跟着抖起来。
尉迟决手移上她地背,轻轻抚动着,“别哭,你一哭,我便不知该怎样才好了。”
这话…仿若当初,甚是熟悉。
她地泪,永远是他心头上最温润地那一处,永远都让他不知所措。
他下巴上粗砺的胡茬扎着她的颈侧,她听见他说:“你地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当年安家…”
安可洛身子发颤,手不由抬起来,探上他的脖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