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成舟三和刘心美被救了出去。
列车长的尸骨被起出。
当他的尸骨被搬到洞外的时候,场所有都看见了年轻的列车长与年轻的刘玉茹双手相握出现洞口。
列车长地上划了四个字:合葬,冥婚。
郑山青抹着眼泪、拍着胸脯表示保证做到。
刘玉茹的亲看到刘玉茹一个个惊骇莫名,好像怕她报复一般。
刘玉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只是走到口出脏言的李逊面前狠狠打了他两巴掌,把他嘴里剩下的几颗老牙全部打掉了。
刘玉茹最后冷冷看了眼大李子和李大狗,回到了列车长身边。
两真言洞口当着众面消失无踪。
可怜新来的消防警和急救员,全都看呆。
地质专家们赶到了,可惜他们来迟一步,没有亲身体会到村民口中的怨鬼显灵的精彩经过。
但地质专家们看到那满洞巨大且会发光的蘑菇丛后,就忘了一切,他们当即拍照保存,并联系了这方面的专家。
因为天完全黑了下来,也害怕地震会有余波,警察和消防警的协助下,所有都离开了真言洞及其附近。
刘心美和李大狗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成舟三表示他们只是受到惊吓并没有受伤,拒绝了警方让他们去医院检查的好意——主要是成舟已经对医院有了恐惧心理,他现是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去医院,却跟着一辆警车去了市里,他们需要一家旅馆好好休息一番。
成舟和红叶离开,司徒则和郑、刘两位暂且留下。
年长的民警察觉三姓村村民的情绪不太对,尤其是郑、李两家,似乎随时都会打起来。
无奈下,民警和后来赶到的警察把李逊和大李子隔离了起来。
李逊面色凶狠,用毛巾捂着还流血的嘴巴也不知想些什么,谁来说话都不理,要是碰他,他挥手就会打过去,不管对方是警察还是他自家。
李得利想问他,他们是不是真的害了郑丹青,被他爹强行拉到了外面。
李逊儿子李宝泰,也就是那个山下卖票的中年站窗口,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坐里面的李逊。
对于这个爹,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脾气粗暴不讲理不说,还经常动手打。李宝泰小时候没少挨过揍,他娘也是。
他娘死得那么早,其实跟他爹李逊的虐待有很大关系,但那个时候,女就跟家里的财产差不多,又是买来的老婆,连个撑腰的娘家都没有,谁管她的死活。
李宝泰会那么恨刘家和郑家,就是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刘玉茹和郑丹青勾搭一起,刘不肯跟李逊过,李逊也不会得到赔偿的钱财娶了他娘,更不会因为害怕老婆再次背着他偷,而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动不动就打。
李宝泰没怎么上过学,他也不知道反抗,村里都讲究孝顺,老子再怎么差劲都得顺着,他就这样把日子过了下来,直到自己有了妻小。
一次老婆没按时间烧晚饭挨了李逊两巴掌后,李宝泰就带着老婆孩子搬了出来。
“爹,说爷爷是不是真的害了?”李得利很难受,今晚村里好多看他们家的眼神就像看害虫。
李宝泰把儿子拉到远处的墙根下,确保李逊和其他都听不到他们说话后,狠狠吸了口烟,对儿子小声道:“这地方不能待了,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到镇里买房子吗?咱们明天就搬!”
“明天?”
“嗯!先和妈到姥姥家住一段时间,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谁喊回来,都不要理。”
“那爸呢?”
“这几天想法子把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都盘了,趁着附近流言还没散开,早点盘掉还不会亏太多,否则时间拖得越迟们越吃亏。”
“那们不管爷爷了?”
李宝泰反口就回了一句:“他什么时候管过们?”
“可是……”
“爷爷的事就别管了,有什么事都有老子担着!不行,和妈今晚就离开,留下来怕惹事,等会儿就打电话让舅舅来接。”
“爸!”
李宝泰把香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了拧,面无表情地道:“他已经毁了,不能让他连们也一起毁了。他上次还想让姐嫁给外地来的一个老货,就因为对方肯出两万块的彩礼钱给他。那个老不死的,越来越不是东西!”
李得利一听他爸提到他姐的事就不吭声了。他姐就因为这件事气得离家到外地打工,还说爷爷不死,以后她就再也不回这个家。
李得利和他母亲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开着卡车来接的舅舅连夜离开了三姓村,这一走,他们基本也就不会再回来。
李逊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他还想着怎么复仇。
列车长和刘玉茹站窗外看着这个最恨的仇,看着他吸了一包又一包的廉价香烟,整个屋里都弥漫着呛的烟味。
半夜,送走妻儿的李宝泰跟门口看守的民警打了声招呼,说送饭给他爹吃,民警同意了。
李宝泰走进屋,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逊张口就骂。
李宝泰任他骂,等他歇口的当儿,才说道:“小时候就一直盼着死,但总是不死,反而娘先喝药死了。说祸害遗千年,好不长命,也许是真的,否则这样的老畜生怎么会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连个病都不生呢?不过,不管怎样,做事,天都看,也终于要遭报应了。”
李逊一听,气得拿起李宝泰送来的碗盘就砸,张口就骂,骂得极为难听。
李宝泰任他把碗盘砸到自己身上。
“知道前面为什么要救吗?其实恨不得让摔得半残才好,就跟李大狗一样,看他那熊样,他家以后绝对不会管他,他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烂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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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畜生!小畜牲!”李逊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
外面看守的民警离得远,虽然能隐约听到一些骂声,但并不能听清屋里都说些什么。
“爹,知道这是绝对不会有后悔心的,只会觉得都是别对不起。所以……救就是做给别看,说谁会相信这么孝顺的儿子会不管?”李宝泰笑了,笑得狡猾又残忍。
李逊心里一颤,这是他儿子?
李宝泰忽然一头撞向桌角,同时嘴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爹!怎么这么狠的心,自己死,还想拖着家里跟一起死!”
这声惨叫太高亢,不只外面看守的民警被惊动,连附近几户居民也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