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凌树蕙,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恐惧和懊悔的神色。
但那双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漠的眸子,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所有的狂热,也好似一记重击砸在她头上,锤得她嗡嗡响。
“原来如此。”凌树蕙见程丰没有走,知道夏晓光的话让他给全听见了,一时笑容加深,别有意味地说道,“难怪我和刘护士说,如果你的表现不佳,就让她把你劝退回去,可她却迟迟没有那么做。”
凌树蕙稍微顿了下,才更加讽刺地说:“我以为是你比从前有点儿进步了,或者终于被我给骂开窍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仗着自家长辈的光在这里作威作福!”
“你胡说!”凌树蕙刀刀扎心,扎得夏晓光也没精力装柔弱了,直起身子怒吼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家长辈的事,我根本就没想着借用他们的光环,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没有吗?”凌树蕙挑挑眉,戏谑问道,“那你今天晚上是怎么把刘护士给赶回家的?”
夏晓光猛地哑火,说不出话来。
凌树蕙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不停:“刘护士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是通过某个契机,而且知道你的身份前,和知道身份后,对你一定是两个态度,这些你不会察觉不到吧。”
夏晓光更加沉默,慢慢低下头。
“你知道,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但你没有点破,也没有主动提什么要求,却利用这个身份一直辖制刘护士,让她跟着你的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