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廷一脸莫名其妙:是啊。他不睡卧室睡哪儿?
好吧,那我睡客房。江小舟声音冷冷淡淡,说着便要往外走。
路过陆之廷身边的时候,胳膊被他一把拽住:不可以,你就睡这儿,我也睡这儿。语气温柔却透着不容违背的坚决。
说完不等江小舟再说什么,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双双摔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江小舟很生气,她已经不停地做出让步,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要这么霸道?他究竟想要把她逼迫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她刚想大喊几声表示不满,不料被子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包括头都给盖住,江小舟挣扎着钻出头,心里的怒气瞬间被扩大好几倍,正准备发火,身后一个温暖又熟悉的身体忽然贴过来,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江小舟原地石化,感受到陆之廷的大手,仿佛带了火一般在自己腰间游走,脸腾得一下就红了,不光是因为羞窘,还是气得。
陆之廷!你干什么!江小舟扣住他的手,用力扯开,紧接着朝另外一侧滚了两圈,逃出被子,离得陆之廷远远的。
你发什么神经?
陆之廷无辜极了:舟舟,我只是单纯地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四年了,整整四年他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在梦中见到自己臆想出来的江小舟和果果发生车祸的情景吓得惊醒,就是干脆睡不着,吃安眠药都不管用。
如今珍宝失而复得,他终于可以安心地休息休息了,不想
陆之廷终于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可怜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抻了抻睡衣和睡裤的布料:你看我穿得这么保守,能干什么呢?
江小舟打量他一遍,似乎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我我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觉得自己和陆之廷之间就像冬末春初的河水,虽然冰层不似寒冬时那般冷硬,但也没有完全融化,好是有一层薄薄的浮冰。
她带着果果跟陆之廷回国,回来川北,甚至回来别墅,并不意味着之前的种种都释然了,结还在,疙瘩还在,只是没有当初那般锐利和冲突。
或许是她一味的让步给了陆之廷某种错觉,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一点。
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陆之廷顿了顿,眼底有看不清的情绪在快速移动变换,他没说话,转过身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似乎是准备睡觉了。
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陆之廷又转回来,看着木头一样的江小舟,拉着被子给她盖好,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地说道:知道了。
他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所收获,他不相信往后余生两人之间会永远是这种疏离的相处模式。
舟舟的心冷了,他有信心再把它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