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万分(1 / 2)

锦玉良缘 悠然平安 1813 字 2020-11-23

看这架势,陈锦玉本能觉得皇帝与贵妃恐怕不会容忍他们的拒绝,于是她望向谢奕,目中带着强烈要他配合的意图,直直的盯着他道:“我身子突感不适,想必方才用力过狠,头晕目眩……”

谢奕知她之意,也不知哪一个时辰点算是想通,难得附合点头道:“夫人如此,还是快些归府才好。”

说着,便要张罗人将陈锦玉先行送回去,而他可留在些处周旋。

但显然,像是有人也防他们来这一手,没等他们有何动作,也是石大人其实归去没一会儿,便又折返归来,这一次,他身旁有姜振,还有一位中年嬷嬷。

谢奕当即脸沉下来,这嬷嬷不是旁人,正是芙贵妃身旁的老人儿李嬷嬷。

而陈锦玉见到李嬷嬷只觉得隐隐在哪里见过,但记忆中她肯定是没打过交道,正努力的回想着,面前的李嬷嬷便对她恭敬行礼,笑着开口:“贵妃娘娘听闻夫人来此,本想宣诏见上一面,奈何如今骑射装束已全,人在马上,就只能烦劳夫人前去马场相会,不知夫人可否屈尊!?”

这种软刀子似的邀请,不如说是明晃晃的威胁!

屈尊!?

贵妃对臣属夫人说屈尊!受得起吗!?

陈锦玉心中有些愠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拒绝,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

正如她之所想,一旁的姜振侧对李嬷嬷,但是却对着陈锦玉挤眉弄眼,他的意思陈锦玉还没接收到,一旁的石大人却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也算是解围道:“夫人若今日实在不适马上骑射,不如见了贵妃娘娘后,拉马于一旁纳喊助威,也是可以的。”

似是说到姜振的心坎里,他连忙应声,继续为她解围道于一旁纳喊的累极,便就归来此处再歇也可!”

陈锦玉对他们内心感激,只能在李嬷嬷笃定的笑容中,折腰应下。

谢奕只能于一旁道:“如此,我便随同夫人一道前去。“

“都督本就需前去,久闻都督弓箭御马娴熟,乃个中翘楚,我等还候着与都督一决高下,才叫爽快!“石屹又是恭敬一礼,俗话中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前来相邀还有姜振。

谢奕知晓,姜振前来,肯定是自己自愿。而姜振自愿跟来,显然是在告诉他,此事不可再拒。再拒恐有大麻烦。

石屹与李嬷嬷转身而去之时,姜振特意晚一步,他与谢奕两人于空中视线相碰,姜振匆匆拧紧的眉心随后快速松开,恢复一贯的嘻笑。

果然如此!

片刻之后,陈锦玉已然在马上,她深呼吸之后,不知为何,总觉的今日被迫于马背上见芙贵妃,不会如此简单。

而一旁的谢奕倒是护她护的挺紧,至始由终的一路跟着她。

但是奇怪的是,场上只有芙贵妃,没见皇帝在场。

而他们身后跟随着的马儿上,分别坐着还有一些公子贵女,有些陈锦玉认识,有些她不相识,经双方寒暄一番。

陈锦玉知晓,吏部尚书的一对子女,嫡次子顾炎与幼女顾嫣,顾嫣她认得,顾炎第一次见,以她现在的看人眼光,她是不喜顾家嫡三子顾琛的,也不明白为何他会有明玉公子这个雅号,实在是名不副实,而他的嫡次兄顾炎为人比较寡淡,面容也是,无论你看了他多少眼,都会对他的面容记忆不深,顾嫣倒是十分明媚。

另外芙贵妃的本族,有一位赵氏旁支公子赵俊年经不大,身量瞧着与谢奕有几分相似,若是两人穿着装扮一致,让赵俊背过身去,不熟悉之人,倒也是一时之间难心分辨。

他目前领锦衣卫指挥佥事,在众人眼中,能让贵妃提拔他至此,显然是在赵氏一族里,一早便向她投了诚的。

而赵珊则一脸不愉的跟在后面,她与顾嫣交好,可自上次宴会的交谈所得,赵珊这一嫡支与芙贵妃这一支,虽同为赵氏,显然是有罅隙的。

芙贵妃一身绣着彩凤的红衣,衣领与衣摆、袖口处处皆是金线绣的花,陈锦玉不识得花,只觉非常好看,也十分明艳。

于风中骑于马上,一种飒爽利落感扑面而来。

“难得于此时得遇夫人,着实觉得十分有缘,本宫使人来传夫人,夫人可别见怪!“芙贵妃笑的意气风发,对着陈锦玉道。

不得不说,贵妃到底还是有一定姿色底子的,不然怎么能宠冠后宫,并且还一直拴着谢奕呢!

陈锦玉这人从来都不会刻意的去妒嫉她人,两人一番客套后,陈锦玉由衷对芙贵妃赞美道:“贵妃今日英姿飒爽,让臣妇深切感受巾帼不让须眉是何样之风采!”

话说到心坎,虽然对陈锦玉心中不喜,但芙贵妃心中还是受用的,面上更是欢愉,她这才转头望向谢奕道:“夫人慧心妙舌,心思灵巧。都督大人好福气。”

“娘娘过誉!”谢奕行礼谢过芙贵妃赞美。

这两人看上去守礼知分寸,若不是亲眼见两人那般失态与惆怅,一般是看不出其中的隐秘。

不知为何,陈锦玉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揪着。

芙贵妃婉转一笑,她红唇亲启,话锋一转道:“不如今日便是组队,石大人与我等出自宫中,再加尚书府顾氏兄,迎战都督大人等一组,可好?”

眼下就这些人,除了芙贵妃及她点兵点将的人马,便只余下谢奕、姜振、赵俊与赵珊,还有陈锦玉。

最后再算上不远处立着的李嬷嬷。

这裁判便是要各队一个。

如陈锦玉与李嬷嬷两个菜鸟皆为裁判,那谢奕这边三男一女,对阵贵妃两男两女,总是不对。

好嘛!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陈锦玉觉得自己上场肯定是拖后腿的,而且一不小心便要受伤。如此之下,便只能厚颜当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