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付与开祥。向连椿道:“你们今日幸遇我,我岂肯着你们受了饥寒?御史林润,我在他身上有勤劳。但他巡查江南,驻车无定。朱文炜现做浙江巡抚,且送你们到他那边,烦他转致林润,安置你们罢了。”
正说着,见土冈背后有人窥探。忙站起一看,原来是那几个解役看见城璧站在冈上,没命的飞跑。城璧道:“这必着他们回走二百里方好。”于是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挥,那几个解役比得了将军令还疾,各向原路飞走去了。
再说城璧下土冈,向连椿等道:“你们身穿囚服,如何在路行走?适才解役说此地离陕州最近,且搬运他几件来方好。
“随将道袍脱下,铺在地上,口诵灵文,心注在陕州各当铺内,喝声“到”!须臾,道袍高起二尺有余。将道袍一提,大小衣帽鞋袜十数件,又有大小女衣四五件,裙裤等项俱全。连椿父子儿妇一同更换,有不便更换者,还剩有五六件开祥捆起。城璧又在他父子三人腿上各画了符篆,又在两个驴尾骨上也画了,向连椿等道:“昔日冷师尊携带我们常用此法,可日行七八百里。此番连夜行走,遇便买些饮食,喂喂驴儿。我估计有三天,可到杭州。”令开祥搊扶着妇人和孙儿上了驴,一齐行走起来。耳边但觉风响,只两昼夜,便到了杭州,寻旅店住下。
问店主人,知巡抚朱文炜在官署,心下大喜。是晚起更后,向连椿等道:“你们莫睡,五鼓即回。”随驾云到范村自己家中,用法将开基大小男妇禁住,点了火烛。将各房箱柜打开,凡一应金银宝玩,收拾在一大包袱内。又深恼知州听信开基发觉此案,又到代州衙门,也用摄法,搜取了二千余两。见州官房内有现成笔砚,于墙上写大字一行道:“盗银者,系范村连开基所差也。”复驾云,于天微明时回店。此时连椿父子秉烛相候,城璧将包袱放在床上,告诉于两处劫取的原由。至日出时,领了开祥去街上买了大皮箱四个,一同提来。把包袱打开,见白的是银,黄的是金,光辉灿烂的是珠宝,锦绣成文的是绸缎。祖孙父子装满了四大皮箱,还余许多在外。城璧道:“这还须买两个大箱,方能放得下。”连椿父子问城璧道:“一个包袱便能包这许多财物。”城璧笑道:“此摄法也。虽十万全银,亦可于此一袱装来。吾师同你金表叔用此法搬取过米四五十石,只用一纸包耳。我估计银子有四千余两,还有金珠杂往物,你们可以饱暖终身矣。”又着开祥买了两个大箱,收存余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