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又将眸光移至安承怀身上:丞相真是好福气,有个好女儿!若孤没记错,丞相你这女儿是随先夫人姓氏,一直养在外祖家?这么多年未曾与丞相和夫人同住?
安承怀心下没来由得一惊,他不明白为何陛下会突然有此一问。
但还是立马俯身回话道:回陛下,的确如此!当初亡妻乃越家唯一的女儿,微臣和先妻也怕越家到了她这里便断了香火。微臣双亲早亡,故而与先妻商议后决定将清欢随越家姓氏。谁知先妻诞育清欢后伤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终药石无灵,还是去了!
当时又恰逢微臣苦读诗书,终于迎来秋试。微臣纵然心中万般不舍,可当时清欢年幼,微臣一个大男子也照顾不当,还要科考,只得将其送至越家由岳母教养!这么多年微臣也曾想过接清欢来京都,一家团圆。可奈何越家岳母不舍,故而
唉!
孤没问你这些!
打断安承怀的话,陛下扯着唇角笑了笑道:孤能明白当初丞相的为难之处,男儿有志嘛!不过今日孤头一回瞧你这女儿便甚是欢喜,孤有一想法,不知丞相可应?
微臣不知陛,陛下的意思是
安承怀心下一阵忐忑,趁机拿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一旁的越清欢微微蹙了蹙眉,瞥了眼身边的元公公和安承怀,又暗地瞧了眼老神在在,眯着眼似乎在小憩的祁渊。
她前世没有得以册封,也不知这御书房会发生些什么。
但不知为何,越清欢总觉着稍后陛下的话多少会和祁渊有些干系。
陛下俊朗的面容上,那略微带着褶皱的双眸看向越清欢:越氏清欢,孤一见你便甚得眼缘。奈何孤膝下公主仅两位,其中安阳还为两国邦交远嫁北冥。不知,你可愿做孤的义女?
什、什么?
越清欢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