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喂食的体验说实话不怎么好,她是拒绝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石锅很烫,你一直端着不嫌烫手吗。
不烫。他端着药锅接近她下巴,准备要去喂她。
她把头向后退了几寸,回道:你不嫌石锅烫,我嫌药烫啊。
他拧眉发觉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对着石锅里的药汤吹了吹,怕还是很烫,还帮她尝了一口。
现在不烫了。
墨婉婉愣了一瞬。
你那次喂我吃羊肉,我就差点噎住,我不想吸血蛾毒素没把我毒死,反而被你喂药喂死了。
人就是这种天生的欺软怕硬的动物吧,魔尊放低了高傲的姿态对她多有照顾,她就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放肆地触碰他的底线。
她若不说这句话,他还真不知道她那次是受了委屈的,给她为羊肉的他一点也谈不上贴心温柔,只体现出了身为上位者的粗暴强硬。
在墨婉婉执意下,他最终没有强迫去喂她喝药,把石锅交在了她手里。
她四肢冰凉,导致神经的不灵活和迟钝,石锅再烫她也感受不深,反而是她很难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抖。
他坐在火光的对面,凝视她抖着手喝药,连带石锅也跟着颤晃不稳。直到她艰难地将药饮尽,并且没有洒到自己身上,他屏住的鼻息才重重放了出来。
这一次,他跟原先的霸道不同,对她多了一分耐心和温柔,却看上去这般的笨拙。
墨婉婉吐了吐舌,将碗放下:不对啊,怎么放了蜜草还那么苦,难道没放够量?
可她是盯住他放了许多的呀,她本来还怕会被齁住,结果什么甜味都没尝到,难道是因为毒素的原因?
喝完药,她眼皮再也撑不住地拢拉下来,她半睡半醒间,口齿不清地问:你会走吗?
他坐在她身边,帮她撩开额前的青丝,看清她的脸说:不会,我守着你。
不知是她真的太困了,还是听到了这句话,知道有他在旁边守着,她很快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了。
火光打在她的脸上,弯而柔和的细眉,长而密的睫毛,翘而挺的鼻梁,丰润而诱人的蜜唇,整体的五官是这般的精致小巧。
他目光微闪,腰下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