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些凶残的士兵就这么被制服了,奴隶们纷纷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看向墨婉婉他们更是在看神祗一般。
要知道这些士兵平日里对他们不是一顿毒打就是不让人活命,他们早就对这些士兵恨之入骨,尤其是陈校尉,更是想将他抽筋剥皮!
墨婉婉靠近这些奴隶,他们却不敢与她共享空气,生怕污染到她似的连连后退。
她见他们赤脚走在滚烫的沙子上,他们每走一步都会让脚底的血肉烫疼一次,便停下要上前去的脚步。
你们想要解开脚铐吗?她低头看了眼他们的脚链,心中升起厌恶之情,怎么能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当做畜生来对待?
奴隶们只是卑微地低着头,也不发声。
她叹了声气:我可以给你们拿钥匙替你们解锁,今后你们就可以自由了。
几个奴隶抬头看了看她,又慌张地低下头去,根本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反而还想往后退。
自由这两个字在奴隶的眼里就如同望尘莫及的天堂至宝,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们。墨婉婉说出这句话并没有让他们感受到亲切,反而让他们对她从惊疑转变成了望而却步。
墨婉婉无奈抿唇。他们就这么怕她,不愿与她说话吗?
白恒不想看她只是在徒劳地白费口舌,便上前去将就近一个男奴隶的齿骨强行打开,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
这是一帮哑奴,舌头全被割断,无法言语。
哑奴在市面上很常见,也难怪白恒会猜测他们是一帮哑奴。
墨婉婉朱唇轻启,被这一幕震惊到哑然。
她的手攥得很紧。难道因为不会说话的奴隶就不会私下交流造反,为了确保他们作为主人的地位就将人变成哑巴吗?这是多么的残酷啊!
而事实也与墨婉婉想的相差无几。
这些奴隶即便放他们自由了,自由没多久也还是会被再次抓回去当奴隶。她无法救全天下的奴隶,因为她连自救都难,可她依然可以选择去帮助这些遇到了她的奴隶。
人,是有选择权的。放她眼前,她就不会不管。
墨婉婉心里替他们不公,面上还是尽量显得温柔。
她对这些奴隶亲和道:你们一定很怕即便被寄予了希望,这份希望也会被残忍地打碎吧。我没办法让你们轻易相信我,因为对你们而言,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她没有气垒,继续与奴隶交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只是想帮你们而已,没有任何目的。
白恒凝望着眼前女子,她的眼睛里有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光彩,这份光彩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墨婉婉即使知道这群奴隶都是哑奴,也没有要与他们放弃交谈的意思。他便无声地站在她的身旁保护她。若这些奴隶想对她动手,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杀光他们。
奴隶们害怕地抬眼瞄向那个俊逸的兽族,感受到来自白恒眼里的警告,他们兢兢战战地又往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