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澜儿丢失的那一魂一魄,至今都不知道是被何人藏起来的吗?诏月咬唇,若是寻找到这一魂一魄,澜儿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为师也在想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将希望放在大祭司的身上。他蹙眉。
说来若非当初神族陷害,魔族又怎会至此?诏月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伤感。
星尘大师眼底闪过晦涩,若不是因为一个大祭司,她也不会死!说道这里,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憎恨,都怪这个该死的大祭司,都怪她!
若是可以回到过去,诏月定要扭转乾坤,护魔族和平,护师娘平安。诏月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星尘大师抬眼看向天上的星星,为师又何尝不想呢?
只是世间很多事情,要循序渐进,慢慢绸缪。
不管怎么盘算,最后的结果注定是她姬如胧,要以心头血祭奠那缚魂石,不管从前或者现在,她,必死无疑。
月上中空,尉迟澜算着咒文又要发作了,他神色平静的张开结界,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生不如死的这一面。
为了朵朵,不管多痛,他都可以忍。
他舍不得伤她,舍不得看她疼,舍不得让她因为自己受伤。
只是师父说的不错,这几日里咒文发作,疼痛越发强烈,撕心裂肺的感觉越发清晰锐利,在发作的这半个时辰里,尉迟澜过的生不如死。
就算如此,一想到要以朵朵的血来缓解疼痛,他更是觉得心如刀割,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疼痛的感觉,从心脏缓缓蔓延,尉迟澜垂眸,知道在未来的半个时辰里,又是那般的痛苦。
他扯扯唇角笑了,继而转身,选择平静的接受一切。
不多时,大殿中传来痛苦压抑的声音,夹杂着他低声的呐喊和怒吼。
天色阴沉,乌云万卷。
尉迟澜每低吼一声,九荒大陆蛰伏的魔兽,心跳就跟着噗通跳动,夜色越是冷澈,魔兽的气息越是在大陆上流淌。
东南西北四角的石棺内,几双幽深的眼眸忽然睁开。
大风呼啸着烈火,席卷在荒原之上,熊熊的火焰烧灼着大陆上干枯的树枝,浓烟滚滚,火舌翻涌。
此时雷声阵阵,远处轰鸣声不绝于耳,咔嚓,一道闪电落于地面,大火纠缠着雷电,形成一道又一道的火蛇。
尉迟澜疼的青筋四起,他死死的抓紧被褥,心脏的疼痛让他窒息,而此时,远古魔族的鲜血,似要觉醒。
啊ashash!他嘶吼一声。
荒原上,石棺轰然破裂。
魔兽四伏,呜咽在这九荒大陆上,从四个石棺中,走出来四个男人。
他们长发飞舞,衣衫破碎,几个男人彼此环顾着对方,抬手扯掉了身上被火焰焚烧殆尽的符咒,一千年了。其中一个红发男子说道,他抬手,掌心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