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按计划行事,马上动起来。”言鼎把马仔留了下来,马仔笑问:“言总,你是不是有些事想问我?”
言鼎笑了笑,打开桌上的香槟,递给他一杯,说:“一起喝一杯吧。”
香槟流进喉管,味道香醇。
言鼎添了添嘴唇,走进窗口,看着窗外的城市,叹息道:“杨昌明这样的对手我见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产生许多奇怪的问题。”
马仔疑惑地说:“我不是很明白。”
“杨昌明开始还击了。”言鼎非常坚定地说,“但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马仔想了想,道:“你这是怀疑还是有确凿的证据?”
“第六感!”
马仔越发糊涂。
“杨昌明是个生意人,也是有钱人,在利益至上面前,肯定有一些人会经不住诱惑。”言鼎有些伤神,“如果一定要让我把话说清楚,我怀疑有人向杨昌明出卖了我们。”
马仔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地说:“应该不会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又真的好像发生过了。”
言鼎转过身来看着他,说:“我怀疑是香港公司方面出了问题。”
马仔顿了半晌,沉重地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想让你办件事。”言鼎说,“帮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向杨昌明通风报信,但是不能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你在调查这件事。”
“为什么?连公司领导都不能说?”
“当然,必须绝对保密,相信我,这样做一定是为了你好。”
马仔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行,我会尽快查清楚。”
杨昌明中午约了人吃饭谈生意,谁知道刚坐下不久,还在等人,突然走过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三人径直来到杨昌明面前,男子一屁股坐下,摘下墨镜,露出两只鹰一般的眼睛,其中一只眼睛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杨昌明吃惊地看着男子,诧异地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男子冷笑道:“你认识我吗?”
杨昌明摇头,男子于是说:“那就对了,所以我们互不相识。”
“找我有事?”杨昌明又问,男子的右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翻着白眼说:“马克先生让我们来的。”
“马克?”杨昌明听到这个名字时,整张脸立即变得僵硬,他嘴唇颤抖着,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刀疤男冷声问:“怎么样,记得了吗?”
杨昌明哪能忘记那个叫马克的法国人,当初两人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后来马克破产,他于是明目张胆欠下马克几十万,马克找他要过几次,但他玩消失,直到马克最后被逼离开香港回到法国。
“马克先生可一直没忘记你这个老朋友,怎么样,跟我去见见马克先生吧。”
杨昌明明白自己走投无路了,于是装出满脸笑意问:“马克回香港了?太好了,我几乎每天都在想念这位老朋友,能让我跟他通个电话吗?”
刀疤男露出鄙夷的表情,冷冷地说:“马克先生可没心情跟你通话,识相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别让我动粗。”
“嗨,别乱来,我跟马克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杨昌明还在演戏,刀疤男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地说:“别他妈耍花样,最好老实点,要不然老子废了你。”
杨昌明满脸惊愕,瞬间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走吧!”刀疤男阴阳怪气地说,然后站了起来,俩手下正要上前去抓住杨昌明,突然一警员出现在门口,杨昌明抓住了救命草,正要叫喊,刀疤男看出了端倪,狠狠地说:“算你有种,下次别他妈这么走运。”丢下这句话后便迅速消失。
杨昌明颓然的瘫坐在那里,额头上渗出丝丝汗珠,半天都没有知觉。
言鼎没想到会接到杨昌明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非常坦率地说:“咱们谈谈吧。”
言鼎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佯装问道:“谈什么?”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谈吗?”杨昌明道,“我给你机会,来我办公室见面。”
言鼎觉得此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只是太深,而是深不可测。他没跟任何人说,径直来到了杨昌明面前,杨昌明一改以前的态度,非常友好地说:“朋友,坐吧。”
言鼎坐定,外表假装平静,内心却波浪翻滚。
杨昌明正在抽雪茄,问:“来一支吗?”
“谢谢,不用了。”
杨昌明仰天吐了个烟圈,浓浓的烟雾在空间缭绕,久久无法挥散。他弹了弹烟灰才再次开口:“都是聪明人,明人不做暗事,说吧,姓霍的给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