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事我放心。”她道,“既然来了,上楼去坐坐?”
“好啊,我正好还有事找你!”
言鼎刚到这儿,就看到童敏敏跟一个男人一起上楼,他认出了那个男人,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里好像被猫抓了似的,久久无法平静。
陈振华和路家华根据张世涛提供的线索,追查到了徐国民之前在市区的家,却没想到这小子已经把房子卖了。那天他们去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位老人,老人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明来意,老人说:“我们搬来了好几个星期,房主已经卖给我了。”
“那请问您知道之前的房主搬哪儿去了吗?”陈振华问,老人说不知道,他又问:“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不好意思啊,我老伴儿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老人说完就关上了门,两人不得不离开。
“徐国民的老家在江南一个小镇上,我去他家,但已经人去楼空。”张世涛说,“我以前听他说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但全都不知去向了。”
陈振华沉思了一会儿,说:“张总,你把地址给我吧,我们打算再去他家那边看看。”
“有用吗?我劝你们不要再做无用功了,也许他已经逃往国外了。”张世涛很无奈,虽然已经恢复不少心情,但整个人看上去仍然没有一点儿精气神。
陈振华说:“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据我分析,徐国民这个人做任何事之前都会考虑后果,绝不是一个很冒进的人,所以这次他敢跑路,绝对已经想好了退路,不过他不可能出国。”
“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
“他的户口还在老家,我们已经委托当地公安局的朋友调查了,他没有办理过任何出国的签证。”路家华接过话道,“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还躲在家乡。”
张世涛不禁对这两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说:“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帮我找到姓徐的,我不会亏待你们!”
陈振华道:“不用,我们只拿我们应得的部分。”
当天晚上,陈振华和路家华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然后来到位于凉镇的徐国民家里,但没见到他父母,只有一个自称是他堂兄的人住在这儿
“我们是国民的朋友,听说他最近回了老家,有些事必须马上找到他,跟他面谈。”陈振华道,但对方说:“你们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找他追债吧?”
陈振华和路家华被人看穿,无话可说。
徐国民的堂兄又说:“国民上个星期确实回来过一趟,但从我这儿拿走了两万元,然后就走了!”
“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家里上上下下都在找他,手机也关了,我们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
路家华又问:“那你知道他父母去了哪儿?”
“这个你不能问我,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再说国民欠的债,与他父母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们不要去打扰他父母,让两位老人过安稳的日子吧。”
陈振华能明白这份心情,只好说:“那我们可以进屋看看吗?”
“好吧,但你们不要动房里的东西。”
陈振华和路家华进到屋里,发现房屋外面看上去年代已久,但屋里却很干净、整齐,尤其是家具看上去都不便宜。
陈振华的目光很快就定睛在桌上的一张小照片上,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张面孔,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路家华看着照片,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堂兄见二人看着照片半天不说话,陈振华忙说:“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看看!”
“不好意思二位,我现在有事必须要出去,麻烦你们……”
“好,我们马上就走,打扰了!”路家华说,陈振华说:“相信你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如果有徐国民的下落,麻烦尽快通知我们,这是我的电话!”
两人一离开徐国民家的老宅,便不约而同的奔向车站,刚下火车,又直接去了徐国民以前住的地方。
开门的仍然是那个老年人,见到他俩,似乎很吃惊,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又来了?”
陈振华说:“是的老人家,我们不得不又来打扰您!”
“我不是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不住在这儿了,这套房子我儿子已经买给我了。”老人好像很生气,路家华道:“老人家,我们刚从凉镇大老远的赶过来,能让我们进屋去喝口水吗?”
老人一听,表情似乎更加诧异了,但马上说:“不好意思,我老伴儿正在休息,不方便让你们进来!”
“老人家,还是说实话吧?如果我猜得没错,您就是徐国民的父亲?”路家华不得不把话挑明,老人的目光停留在二人脸上,顿了好几秒钟,终于垂下了眼皮,然后无奈地退到一边,让他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