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华被这话说得一愣,但立即反应过来,装作非常惊奇的表情说:“原来丁总,哦,应该称您为肖总,原来肖总早就认出了我,看来我这记性还不错,是说怎么见您如此面善呢。”
丁克山完全不否认,道:“我也一样,怎么一见面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原来还真是老朋友了。”
“唉,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却在这大老远的地方重逢,缘分啦。”路家华爽快地说,又问,“肖总原来不是在广东做生意吗?怎么会改头换面来到云南了?”
丁克山深吸了口烟,叹息道:“这些事说来话长,不说了,不说了!”
路家华微微一笑,道:“那就不说了,过往的事就让它全都滚蛋。”
“对,那就说说现在的事儿,怎么也没想到路兄现在混得这么好,而且我们还将成为合作伙伴啊。”
“哪里哪里,就是混口饭吃,比丁总差得太远了。”
“别,咱们兄弟别说这些不相关的话,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丁克山道,“需要什么条件,直接说。”
“条件?”路家华哑然失笑,“丁总还跟以前一样爽快,不过说实话,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想吧,只要你能帮我促成和米尔先生的合作,什么条件随便你开。”丁克山取出一张支票,“这儿,随便填。”
路家华确实被他的大方吓到,但稳了稳军心,故意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说:“丁总的大手笔可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兄弟我确实受之有愧。”
“怎么就有愧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江湖规矩。”
路家华讪笑道:“丁总的手腕可不减当年啊。”
“丁某从头到脚就是江湖中人,难道路兄没感觉到吗?”丁克山灭了烟,“不说这些没用的,开价吧。”
路家华盯着那张支票,心里直打鼓,但最终却摇头道:“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这么做!”
丁克山的眼神瞬间变了,突然拍案而起,怒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跟老子玩阴的,你还嫩了点。”
路家华似乎没听出这话的意思,但门却开了,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把他给架住,他大惑不解,惊讶地问:“丁总,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丁克山冷笑道:“当然是误会什么了,但不是你误会我,而是我误会你。”
“当年的事我有责任,但是黄雄已死,已经付出了代价!”
“别跟我提他。”丁克山咬牙切齿,“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杀了你。”
“好,好,我不提了。俗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我们可不能因为……”
“好了,少他妈废话,谁他妈跟你有仁义?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吗?”丁克山满脸怒容,“睁大你的狗样看清楚,我现在可是丁克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肖勇军了。”
路家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心想难道他们的事露馅了?
丁克山冷冷地盯着他:“小子,跟我斗,你太嫩了,说实话吧,你们这次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