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煜谨笑了笑,是有点嚣张,不过我还是想要收买她,为我所用。
杜伟成听他这一危险的决定,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这么难搞,你确定她会被你收买?再说了,她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女,她爸可是袁氏集团的董事长袁成绍,母亲大学教授周楠,这家庭背景根本不容许她被人所用。
你说得没错,阳煜谨也赞同杜伟成的分析,她这样的背景,确实很难,不过只要有心,凡事还是有机会的。
杜伟成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阳煜谨,只要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阳氏。
阳义心血来潮跑到总裁的办公室里。
他摸了下办公桌,又摸了下转椅,然后坐了上去。
他实在想不通一向野心勃勃的他居然教出一个与世无绝又痛恨他的儿子。
若他肯帮他一把,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不堪。
他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阳正麟身上,可这阳正麟才十二岁啊,等他二十岁,也需要八年的时间,而这八年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拿这个来赌未来,确实有点悬。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惊得他猛然回过神看向门口,一看是阳丽颖,眉眼便敛了下来。
我说谁呢,原来是丽颖啊!阳义没有从座位上起身,皮笑肉不笑道。
阳丽颖走进办公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三叔,这位置不是你可以坐的。
阳义愣了下,敢情她这是要赶他了,他随后一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在胸前,悠然自得地望着她,这位置是我自己争取而来的,怎么就不能坐了呢?
听到这话,阳丽颖只觉好笑,用卑劣的手段争取而来的,你还好意思坐,你就不怕外面那些人如何议论你吗?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议论,阳义挑起眉头,摊手道,再说了,谁的位置不是踩着别人的脑袋上来的?试问一下你父亲,他就不是耍了手段争取而来的董事长位置?还有你二叔,百分之五的股权和分红,还不是要挟你爷爷得来的,而我呢,也只能被欺压的份,我现在争回这位置有错吗?
听着他细数阳洪阳刚的错,阳丽颖脸上始终保持着冰冷的表情。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臆想而来的,并不是真的。
就像你,你本来在医院干的好好的,可你父亲非要你回来公司做,无非就是想多一个人占一席之地,拥有多一份财产和股权,阳义放下了大腿,坐了起来,身子往前倾,眉头虽微蹙,但却一脸的阴险,说我是老狐狸,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这是你跟他之间的矛盾,有本事的,就直接跑去跟他说,没必要跟我说。阳丽颖不想听他在这里各种抱怨,便说道。
阳义被呛得一时语塞,但很快笑着指着她,有时候我发现,你跟阿谨真的很像,都是那么的无情无义。
像吗?
大概是吧!
毕竟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
阳义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我要是能说的话,也不至于在这里跟你说了。
阳丽颖哧笑,说白了,你就是没那个胆,因为你清楚地知道,一旦摊牌,你将失去更多。
三年前,他还有林家栋和他手上的那帮死党;可三年后,他失去了林家栋,也失去了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人,他现在算是站在一艘游艇上的孤独老者,就算哪天失足跌入海里。
阳义被揭穿后的那个脸色难看极了,谁说我没那个胆?我是不想撕破脸,跟你父亲没兄弟可做。
阳丽颖冷笑,三叔,你就别再找理由了。
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阳义不再跟她纠缠,抬步出了办公室,却惊愕地发现出现在门外的阳洪,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阳洪脸色铁青,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有那么多的怨气?
阳义扯了下嘴角,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我哪有什么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