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心下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仍旧保持该有的冷静,你不想我成叛徒,就把我从阳礼航那弄走。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弄走。
跟这样的男人谈话真的要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他设好的圈套里。
可即使如此,她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她咬了咬牙,我同意,但你能保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他家有的是钱,她跟他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就算没爱,也能悠然地过活一辈子。
既然他想禁锢她,那她就陪着他耗下去,看谁最后赢。
你管不着。想跟他交心,阳煜谨还没那么傻。
怎么就管不着了?陆晚晚不解,你要求我跟你一辈子,那你也得承诺,不然我一个人履行有什么意思?
你是我阳煜谨的人,就得听我的,至于我想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阳煜谨你,陆晚晚气得面红耳赤,胸前微微起伏着,你怎么可以不讲道理?
阳煜谨扬起唇角,笑意邪佞。
看到他这个样子,陆晚晚顿时一腔怒火,既然你这么不讲道理,那我就继续做阳礼航的助理。
可以,只要你不成叛徒,随你怎么样。阳煜谨笑得更加肆意。
殊不知,无论她做何决定,她都是他的人,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晚晚愤然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阳煜谨突然道:我不吃了,拿出去吧!
在这里,说好听一点,是他的太太,说难听一点,就是他的佣人。
她真想不拿的,可想到他这人刚才说的话,也就忍着气收拾饭菜出去。
少爷没吃吗?陈管家过来瞧饭菜,开口问陆晚晚。
吃了,但不多。陆晚晚将饭菜扔到水槽里。
这怎么能行呢,医生可是叮嘱他一日三餐要定时定量吃完,这样身体才能恢复得好。
听到这话,陆晚晚看向陈管家,好奇地问他,他的身体有这么差吗?
之前她嫁进来的时候,他就以身体抱恙为由一直没出现,倒是她提出见面才见上他一面,现在听陈管家这么说,看来三年前那场车祸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后遗症。
陈管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闭上了嘴巴,转身出了厨房,径直上了楼去找阳煜谨。
陆晚晚瞅了他一眼,也没多想什么,跟着佣人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回房洗澡休息。
九点多钟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刚要关灯躺下的陆晚晚怔了下,看向门口。
这么晚了,谁敲她的门?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阳煜谨出现在门外,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的袖子撸手肘上,露出一截手臂,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不过有些伤疤还是特别的明显的。
她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敲我门做什么?
我渴了,倒杯水给我喝。吩咐完,他径直进入她的房间。
陆晚晚很想赶他出去,可想到这里是他家,她赶他,反而会激怒他,她只好听从他的吩咐倒了杯水给他。
他没有喝,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在一块,身子微微倾斜,手肘撑着扶手,姿态显得十分的慵懒。
衬衫的纽扣敞开了两颗,虽然看不到胸肌,但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些伤疤。
以前他回来,几乎是西装革履,或是围着条男士领带,将自己包裹死死的,现在才知道他为何这般,原来是为了遮掩身上的疤。
阳煜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声问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抬眸,正好撞入他深邃阴沉的眼眸里,心里猛然一紧。
每次跟他对视,她都有些怕,不过说实话他那双眸子里有着太多的故事,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一探究竟,可一想到他的家境和遭遇,她不敢逾越,生怕自己会越陷越深。
是不是注意到我身上这些伤?阳煜谨举起手,撸起袖子至手臂上,上面布满了一道道,一块块,大大小小不规则的伤。
陆晚晚看得一阵触目惊心,他手上都有这么多的伤,那么身上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