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一眼萧远博:“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萧馆长怎么会扯上关系。”
萧远博毫不避讳的说:“烯炜是我的内侄。”
“萧馆长快人快语,好,很好。”
“那么萧馆长打算怎么办?”
萧远博看了一眼李春富,李春富已经气的嘴唇发紫,仇人就在眼前,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萧远博示意他冷静,对陆一山说:“陆先生,烯炜既然死了,春富心里不痛快也是难免的。”
“鉴宝有鉴宝的江湖,江湖事江湖了如何?”
陆一山不屑的说:“我实在没工夫陪你们玩耍。”
“李烯炜是咎由自取。”
他盯着李春福说:“你是他老子,他做人的手段你都明白。”
“这些年他逼得多少人无家可归,逼得多少人从天台跳下来,逼得多少人妻离子散,你都清清楚楚。”
李春富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那都是他们命贱!”
“没那个本事,也敢学别人耍宝。”
陆一山变色,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好,说得好极了!”
“那些人在你儿子眼里,就是一群蝼蚁,死不足惜。”
“不巧的很,你儿子在我眼里,也是一样。”
“他就是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收走了他。”
李春富愤怒到出窍,提高了嗓门喊起来:“陆一山!你再说一句试试!”
陆一山不紧不慢的说:“你让我说我就说吗?”
“我偏还不说了。”
“回家吃饭去喽。”
李春富挡住了他的去路,凶狠的说道:“陆一山,你如果愿意赌一把的话,生死由命。”
“不赌又如何?”
李春富咬牙切齿的说:“既然我儿子死了,我就没什么顾忌。”
“如果你不和我赌,我就整个盘山镇为我儿子陪葬!”
这老不死的真敢嚣张!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过陆一山也清楚,他们这种人,本身就是赌徒的性质,如果抱着必死之心,以他们的财力来说,想整垮了一个盘山镇不在话下。
看着欢乐祥和的人们走来走去,他们脸上都带着希望的光。
尤其是看到陆一山,更是充满了期待。
陆一山凝目:“你想怎样?”
萧远博见事情有了眉目,立刻插了一句:“我们馆里有一个宋代磁州窑刻花褐彩梅瓶,原是一对。”
“但其中一个无故失踪。”
“过了几年后,失踪的那个梅瓶又莫名其妙的回到馆内。”
“经过专家鉴定,这个梅瓶明显是假的。”
“然后呢?”陆一山并没放在心上,这些年宋代磁州窑梅瓶市场上突然多了起来,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萧远博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有人看到真品在石秋云的逸仙斋。”
陆一山皱起了眉头:“胡说八道。”
“我现在是逸仙斋的少主,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东西。”
萧远博扑哧一声笑了:“陆少主,您哪年哪月去的逸仙斋?”
“五年前,你还是盘山镇的一个小乞丐。”
“你二姐石秋云已经在鉴宝界声名鹊起,名震一方了。”
难怪这个老家伙一直盯着二姐不放,原来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