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基一看到这景象,心中立刻乱了分寸,不过他还是强行开口安慰自己:万,万一是冻的呢?
可这桂树的叶子也全部掉了啊
武延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桂树是长青树木,他家花园也有,到现在还是绿意盎然,可武懿宗花园之中这桂树,此刻却光秃秃的如同死了一般。
我,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河内王吧!
武延基闻言,害怕那恶鬼仍然盘桓在此,便出声道:武老二,你,你来这边来的多,你在前边带路!
延基哥哥,我,我怕厉鬼
那我们一起走!
武延基说罢,拽起武崇训的衣袖,直奔武懿宗居住的院落而去。
这边的景象就更加诡异了,武懿宗一家老小,此刻全部聚集在他居住的房屋之外,各个面带颓丧之色。
武懿宗两个儿子,武震跟武益见到来了客人,忙不迭的迎上前来。
魏王,高阳郡王,您二位来了?
魏王,您跟高阳郡王交友广泛,二位可否认得什么医生,救救我们父亲吧!
武益不提这个还算好,一提这个,武延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医生,他们倒是还真认得一个,便是那一文堂的李乘风,可是现在自己跟李乘风是不死不休之局,自家胳膊断了,宁愿落下残疾,都没有厚着脸皮上门求医,你们两个小崽子现在居然敢提医生,活该你们家遭此劫难。
武延基冷哼一声,直接进了堂屋,武崇训亦步亦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此刻守候在武懿宗病榻之前的,是他新纳的一房小妾。这女人在洛阳城也算艳名远播,武延基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一动,可他接着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武延基跟武崇训来到武懿宗床前,轻声问到:王叔,你这是怎么了?
那武懿宗呼吸急促,声音沙哑:魏王,救我,救我
说到这里,武懿宗剧烈的咳嗽起来,翻身呕出一大口鲜血,那血液溅的武延基跟武崇训满鞋都是。
问到血腥之气,武崇训忍不住一阵干呕。
武延基此刻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尾椎爬到了后脑。长到这么大,武延基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得过这种病症,他觉得这必定是冤魂索命,此地不宜久留。
王叔且安心休养,我们这便去宫中,为您延请御医。
说罢,武延基对着武崇训使了个眼色,两人微微行礼,便要出门。
那小妾突然拉住了武延基的衣袖,脸上楚楚可怜:魏王且住,妾身,妾身害怕,魏王可不可以留下来,多陪王爷一会儿
换做往日,武延基多半也就应了下来,没准还会抽空给这位王叔送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可今时不同往日,留在这里,恐怕命都要没了!
抱歉,我要立刻进宫,少时,我便会带着太医同来。
武延基此刻只求脱身,他轻轻甩开那小妾的手,说声告罪,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延基哥哥,等我一等哎哟!
武崇训追出去的时候,被那门槛一绊,摔了个狗吃屎。他顾不得拍打衣服上的尘土,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堂屋。
武延基刚要离开河内郡王府,冷不防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
内卫办事,闲杂人等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