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书依旧挺直着脊背,他微微抬起的下巴,便昭示了他不低头,绝不会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们的确没有说错,但我为何要杀他?我与他不过是结怨,给了他一些教训,便作结了。杀人?我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我也得为沐家考虑!沐庭书剑眉竖起,凌厉之气微微散出。
李大人被气得脸色铁青,随后,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眼里精光乍现:巧舌如簧!你今日与他起争执后,在他被杀害之前,你有一段时间不在铺子里,谁能给你作证?
我沐庭书嘴唇紧紧抿起,言语间有一丝紧张。
宁清谣暗暗咬牙,上一世,就是因为在德东被杀害的时候,表哥所去之处,无人能作证,这才会被认为是杀害德东的凶手,收押入狱。
之后,便是那惨不忍睹的折磨。
宁清谣暗暗咬牙,正想开口时候,她的身后不知怎就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随着声音的出现,那些围观的百姓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来,容那人走到了最前面。
堂下何人?李大人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啐,怎么又来了一个?
草民阿昌,住在德东的隔壁院子里。他走到前面,对着李大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李大人微微一皱眉,凛声问道:有何话要说?
德东此人寻常不务正业,就专爱喝酒、赌钱,时常还要问他娘子要钱,夫妻二人经常起争执!好几个月前,草民瞧见了他娘子吴氏与一个男子走得很近。时间久了,德东就发现了,还把他娘子打骂了一顿。
可这两人愈发惺惺相惜,哪儿会因为德东而断了关系啊!这不,前些天,我还撞见吴氏和那男人在外面偷摸见面。吴氏受了委屈,那男人气鼓鼓的就要去给吴氏讨公道。阿昌颤抖着声音说了这些事儿,引得众人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