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爔望着远去的那抹倩影,眸中划过异色。
司徒仁靳尴尬的看了帝玄爔一眼,只能软声哄着这个小师妹,莲儿,你别想太多,帝后就是这样清冷的性子,并不是刻意针对你,她同你玄爔哥哥也是这般相处的,不信你问问帝君。
其实司徒仁靳想说的是,她连你玄爔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可仔细想一想,这话好像有挑事的嫌疑,只好作罢。
洛泱的听力极好,她虽一直不疾不徐的走着,可身后的交谈声还是能传入她的耳朵里。
那个男人会怎么说?她忽然有些好奇。
帝玄爔似乎有些不满司徒仁靳对洛泱的评价,泱儿只是对着本帝君以外的所有人冷淡,况且,无论她是何种模样,本帝君都欢喜。
上官简闻言眸中闪过意外,眸光忍不住看向那个远去的背影。
落葵遮住眸底的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落莲神色微僵,却极快的恢复正常,只是掩藏在袖子底下的指甲忍不住收紧,差点陷入了肉里。
司徒仁靳倒是已经习惯了他铁妻奴的作风,闻言顿时悠悠的笑了起来,不怕死的打趣。
当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说帝君,您这回当真是掉进一个大坑里出不来了啊。
帝玄爔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你羡慕,谁让本帝君甘之如饴。
司徒仁靳想到了家里那头刁蛮母夜叉,顿时黑了脸。
一行人心思各异,表面却是有说有笑的回了宫里。
夜间。
因着过两日便是婚宴,如今也不便大肆举办接风宴,是以一群人坐在一起吃个晚膳便算是给圣人峰的客人接风洗尘了。
洛泱本想称病不去,可巫小丫一句话点醒了她。
她若是不去,那个小师妹指不定会作什么幺蛾子。
不管洛泱对帝玄爔是何等的感情,至少如今明面上,他是她的夫君,两日后便是大婚了,若夫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丢的还是她的脸。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洛泱最终还是去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看上去既不随意也不过分隆重,恰到好处的彰显了自己的身份和气质,这让特地盛装打扮的落莲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但她是个情绪高手,不好的情绪仅仅只存在了一瞬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天真烂漫。
帝后姐姐身上这套广袖流仙裙可真漂亮,跟莲儿身上这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呢,玄爔哥哥的眼光就是好,送莲儿的裙子年年都不会过时。
洛泱闻言夹菜的动作一顿。
在座的都是心思通透的人,特别是清楚知道帝玄爔和落莲之间的事的人,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多了一丝火药味。
帝玄爔动了动唇,张口想解释送裙子这件事,可想了想,还是决定两夫妻回去关起门再说。
南长黎今夜也在座,她是第一次见落莲。
南长黎性格本就刁蛮任性,长这么大鲜少看别人脸色,原先也是对帝玄爔存在过不该有的妄想。
加之原本也想过靠不厚道的招数来离间帝后二人的感情,毕竟是自己走过的老路,如今听了落莲的话,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南长黎跟洛泱虽没有交情,可洛泱好歹救过她的命,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是以忍不住替洛泱说话。
年年都不过时的裙子,这是年年都穿的意思么?这是有多寒碜啊。
说完,南长黎还天真无邪的看着洛泱,洛姐姐,本公主打算越过您,赐她个十几套新衣裳,您不会怪黎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