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转头看向司徒仁靳,柔和的笑了笑,看起来亲切极了,司徒丞相,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有问题吗?
看着洛泱这样的笑,帝玄爔的脸蓦地又黑了,他咬牙切齿的想,这女人何曾对自己这般笑过?
司徒仁靳却觉得洛泱那笑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善良,不过他哪里敢拒绝,回帝后,没有问题。
顿了顿,他问,帝后可是有何计划?
洛泱闻言本能的眯了一下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仿佛一瞬间妖气释放,那种高深莫测的自信,那股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气场就这么隐隐露了出来。
她漂亮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忽然又笑了一下,只是这回的笑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柔和亲切,那种种,不太善良的笑。
解铃还须系铃人,况且你们就不好奇黑巫长什么样?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在随口唠家常一般,述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可却听得众人心头一惊。
这样的洛泱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美丽,温和,自信,疏狂,说话轻声细语的,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偏生又让人笃定她有狂傲的本事,仿佛浑身都在发着光,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呆呆的坐着,帝后想帮他们抓凶手,可是这个凶手可是阴毒邪恶、并不好对付的黑巫啊想到这里,众人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只有帝玄爔同样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他的女人他最懂,那个下手的黑巫恐怕要倒大霉了。
翌日,夜里一更时分。
因着洛泱叮嘱万不可让南长黎入睡,是以司徒仁靳只能一直陪着她。
一开始还好,可是入夜以后,南长黎便困了,整个人蔫蔫的,开始打瞌睡,司徒仁靳只好变着法子哄她,将各种惊悚的话本故事讲给她听。
南长黎吓得面色煞白,睡意顿消,尖叫着扑到了司徒仁靳怀里,不顾形象的搂住了他,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尴尬的退了出来。
她的脸色微红,那个本公主不是故意的。她小声的嘀咕了句,谁让你吓人家。
司徒仁靳挑眉,明知故问。不喜欢听这个?
南长黎一张脸都吓白了,点头如捣蒜。
那我就换一个讲。
司徒仁靳笑了笑,将她揽回自己的怀里,动作温柔似水,一下子甜到了南长黎心里,可下一刻,这男人嘴里继续讲着的却还是别样的惊悚恐怖的故事。
南长黎:
害怕?他挑眉看着怀里这个平日里刁蛮任性的公主,此时害怕得一刻也不敢松开他,小鸟依人似的躺在他怀里,司徒仁靳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变态的恶趣味。
南长黎脾气不好,想脱口而出一句废话,可是一想到面对的人是司徒仁靳,她生生的忍住了,换成了句柔柔弱弱的,嗯,很害怕。
司徒仁靳拍了拍她的后背,跟哄小孩似的,黎儿别怕,有我在。
因着他这句有我在,南长黎莫名的就心安了下来。
或许是司徒仁靳的怀抱过于踏实,又或许是他的声线很清澈干净,慢慢的,南长黎心中那种恐惧竟少了许多,甚至有时还会插上几句话。
夜里二更时分,夜更深了。
此时梨宫最偏远的一个偏殿里,聚集了几人。
帝玄爔、洛泱、南长异还有守在门口随时待命的暝风。
叩叩。叩门声响起,片刻后,司徒仁靳一身疲惫的走了进来。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他了然,主动解释,一开口,嗓子都有点哑了,可见讲了多久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