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暝月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虽满脸的气愤,可出口时,语气却依旧恭敬得不行。
主子,吉时已到暝月柔声细语地提醒着,主子是一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不会不懂她什么意思的。
然而,帝玄爔听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那语气还轻极了,似乎生怕吵醒他怀中的人儿。
这个认知让暝月越发的嫉恨,掐住大腿上的嫩肉才死死克制住没有提高音量。
她一咬牙,又柔声的提醒道:主子,祭祀大典马上开始,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大臣们和各国的来宾都已经在前厅等候着了
从屏风后传来帝玄爔淡定磁性的声音,似乎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那就让他们等着。
暝月:
暝月听了,瞳孔微张,似乎并不相信这是帝玄爔说出来的话。
都怪洛泱那个贱人,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因为她,主子都快成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的昏君了!
或许是因为实在气愤,以至于暝月再也控制不住的提高了点音量,主子,让贵宾等久了,未免有些失礼
因为暝月的声量猛的拔高,帝玄爔清晰地瞥见怀里的人儿白皙透明的眼皮轻颤了一下,黛眉也不适的轻蹙了蹙。
他一下子就冷下了脸。
出去!
他的声量没什么丝毫变化,可语气却猛的沉冷了一个度,吓得暝月一个激灵,可她依旧不死心,主子
滚出去!
屡次三番的违抗命令,帝玄爔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不止冰冷彻骨,还隐含了一丝杀意。
暝月心头重重一跳,这个认知让她既伤心又害怕,再也不敢逗留,赶忙退了就去。
可洛泱还是被她吵醒了。
暝月退出去后,洛泱眼睫轻颤了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一抬头,看到的便是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颚。
什么时辰了
帝玄爔看着她这副难得迷糊的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又瞥见她眼睑下的乌青,想起最近帝宫生了如此多的事,都是她在处理,想来是累坏了,他的一颗心都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帝玄爔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淡淡一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时辰还早,乖,你再多睡一会
任外头狂风骤雨,他都能全部替她挡住,她只需要躺在他的怀里,安心的休憩。
或许是因为身体着实劳累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对于帝玄爔的话,洛泱不疑有他,眼睛重新合上,竟当真睡了过去。
这么一睡,便日上三竿了,直至午时整点才悠悠转醒。
帝玄爔索性也陪着她睡,任性得没有底线,两人堪称北琅史上最为任性的帝后。
前朝的那些人,从最初的不耐、焦急到如今的心如止水,每个人都心思各异,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可怜的司徒仁靳刚拜完堂,还未脱下这身喜袍,甚至来不及饮一杯自己的喜酒,便被暝风二话不说的拉进了宫里收拾烂摊子。
司徒仁靳浑身上下写着大大的抗议。
帝玄爔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当知道他因为什么事而耽搁了吉时时,气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