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雪融了,快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免得感染风寒。
玲珑听完心头一暖,面上却有些替洛泱着急。
姑娘,您怎么如此淡定啊,那人分明是落葵神医的人,奴婢亲眼见她进了挽月殿
即使洛泱的身份变了,玲珑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她为姑娘。
两年的时间足够物是人非,她们之间的有些东西却似乎没有变化,比如玲珑替洛泱着急的心上。
玲珑的话语微顿了一下,显然困惑得不行。
可可落葵神医平日里与人为善,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奴婢瞧着她是个安分人,绝不会做这种事,哎,怎么会这样呢!
洛泱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玲珑的急躁越发衬得她过分淡定。
仅凭这一幕,确实没有办法说明什么,这件事情先不要禀报帝君,我自有分寸。
看着稳坐钓鱼台、运筹帷幄的洛泱,玲珑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是,姑娘。
夜很深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不过在休息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玲珑抬起头,忽然瞥见洛泱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她顿时背脊发凉,不敢直视之。
姑娘请尽情吩咐奴婢。玲珑坚定说道。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只会躲在姑娘羽翼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婢了。
明天之内,保护好今晚那个丫鬟。洛泱淡淡道,她不希望大婚这种大喜日子见血。
玲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姑娘这是怕有人急了,要杀人灭口。
玲珑退下去后,洛泱在原地坐了好半晌才合眼。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如今还不能盖棺而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人一定对她恨之入骨,极其不愿意促成她和帝玄爔的婚事,那么嫌疑人一下子就可以初步锁定了。
近日来,与自己有过这方面的冲突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南长黎一个落莲。
南长黎同司徒仁靳好事将近,并且她应该是很满意这桩婚事的,没理由来破坏自己的婚事。
洛泱眸色深沉。
如此说来,只剩下一个性格乖张、恃宠而骄的落莲了。
想到这里,洛泱不由得想起玲珑禀报的消息。
坦白说,落葵会被牵扯进来,是在洛泱的意料之外的。
她跟落葵并没有过什么冲突,而且之前据帝玄爔所说,她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这两年里,是落葵一丝不苟的照顾着她,自己能平安醒来,她功不可没。
落葵在她的印象中,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女子,长相乖巧,气质恬淡温和,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在面对落莲三番五次的挑衅时,也只是一笑而过。
洛泱实在想不出落葵有这么做的理由。
比起这个,好像落莲陷害落葵、企图借刀杀人更有信服力一点。
可不知为何,洛泱的脑中却忽然浮现出了今夜在席间落葵的神色和话语。
想起落葵看向帝玄爔的那种眼神,洛泱顿时眉头紧锁。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等大婚过后,有些猜想不得不提前验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