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礼大臣的主持下,祭祀奏响,帝后二人缓步迈向祭台。
从前的洛泱贵为女帝,只有别人跪她的份,她何曾跪过别人,这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在万众瞩目中,帝后二人先是到祭台上朝着东方遥遥三叩首,按照流程,祈求了一番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又默默地祈祷了一会。
紧接着,司礼大监缓缓上前,恭敬的递上了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上头端着象征着尊崇和权力的凤印。
帝玄爔亲自走下高台,揭开红布,取过凤印后,又缓步的迈上了台阶。
他面容清俊,眸色深邃,面色郑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
仿若从天而降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完成什么神圣的封神仪式一般,步履从容地朝她走过来。
洛泱眼神落在凤印上,眼眸微动,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说实话,这枚凤印的权力她还看不上,她感慨的只是这枚凤印背后意味着的东西。
今日过后,她便彻底成为了这个男人的人了,往后余生,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皆与他有关。
这真的是一种新鲜又微妙的体验。
所有人皆齐齐的看着这神圣隆重的一幕,看着祭台上的一双璧人,有人面露恭敬羡煞,有人面露嫉恨不甘,有人面露悲痛。
落莲看着这一幕,嫉妒得眼眸都红了,指甲狠狠的陷进了肉里。
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半路杀出来的外人捷足先登了,她好不甘心!
落莲的身旁站着落葵,她心里不舒坦了,当然也不想旁人好过。
只听落莲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讥讽道:怎么样?看着这一幕,是不是嫉妒得发狂?
落葵闻言,眼眸微动,却依旧注视着祭台上的一幕,没有理她。
落莲冷哼了一声,转过眸子去,刚好看到了洛泱将手放到了帝玄爔的手里,而帝君,则像呵护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女人从祭台上牵下来。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落莲。
她虽然认识帝玄爔很多年了,一直以来他对她也不错,物质上,基本是有求必应,从没少过她什么,可也仅限于物质了。
她虽是女儿家,矜持体面要紧,可却也不止一次装作天真烂漫的给过他暗示。
可别说做什么了,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
落莲虽年纪不大,可容貌姣好,自恃容貌出色的她,绝不承认自己对男人没有吸引力,于是乎她开始为帝玄爔这种行为找借口。
见他跟司徒仁靳关系如此亲密,无话不谈,她甚至还荒唐的猜测过,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断袖之癖,所以才对她没性趣。
可这两天的一切,加之如今的这一幕,这是狠狠的打她的脸了。
落莲心情很糟糕,便需要出气筒。
见落葵竟然不理她,她脸上的天真烂漫顿时不复存在,尖酸刻薄的嘴脸立马暴露了出来。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落葵还是仿若未闻,她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了,径自的讥讽道: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样,永远一副大度宽容,不与别人计较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
落莲冷冷的勾了勾唇,你比站在祭台上的那个女人还要恶心。
那个女人对她的不喜都直接写在了脸上,可她这个师姐,却是惯会了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装清高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