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爔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帝君在赏雪了?
该死的,他明明是在降火好不好!
司徒仁靳忽然注意到他说话时唇似乎有些红肿,脸色古怪了一瞬,随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然后心情顿时就明媚了一些。
呦,原来某些人也有今天啊。司徒仁靳幽幽笑道,语气幸灾乐祸极了。
帝玄爔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司徒仁靳被他这么一说,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姓帝的你这个没良心的,什么叫我很闲?你以为本相很想在这里讨人嫌啊,今日可是本相的大喜日子,大喜日子你懂吗,人生的大喜日子,还被你拉进宫做牛做马,你这个
司徒仁靳似乎一肚子的怨气,一个劲滔滔不绝的诉说着。
以至于洛泱刚推开栖梧宫的大门,看到的便是两个身着大红袍模样俊美的男人在
吵架。
不对,准确来说,是司徒仁靳站着,一直神色激动地大倒苦水,像个一肚子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而帝玄爔可怜巴巴的坐在长廊下,单手捂着一只耳朵,神色痛苦又幽怨地听着司徒仁靳说个没完没了。
洛泱看着这一幕,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顿时觉得心里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真是有趣。
这两人不似君臣,反倒像欢喜冤家,有趣,莫名可爱得紧啊。
她的笑声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帝玄爔听到声音转过脸来,臭烘烘的面色登时就变了个色号。
夫人男人忽然拖长声尾唤了声,像个受了委屈跟家长诉苦的孩子一般,神色有些哀怨。
洛泱嘴角抽了抽,还没从他这声软绵绵的夫人中适应过来,男人便已经走到了她身前,牵起她的手,往殿内走去。
走,我们不要理他。
洛泱:
司徒仁靳:
司徒仁靳脸色一黑,幽怨的嗓音从外间传了进来,帝后,按照婚礼习俗,帝君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您得赶紧赶他走才行啊。
殿内的洛泱闻言,挑眉看着身旁的男人,喂,司徒丞相说的可是真的?
帝玄爔脸色也是一黑,紧接着干巴巴笑道:泱儿,没有的事,你别听司徒胡说八道,北琅有这个习俗本帝君怎么可能不知道。
然而他话刚落,外间又传来了司徒仁靳锲而不舍的声音。
帝后,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按照北琅的风俗,一会帝君得在大殿上接您的花轿然后拜天地,如今新郎一直赖在您这里不肯走,委实不合规矩,怪不吉利的。
然而司徒仁靳最后两个字没落下,殿门忽然大开,紧接着,帝玄爔那抹颀长的身影便被无情的轰了出来。
司徒仁靳没想到他的话会如此奏效,看着被直接赶出来的男人,也是愣了好一下。
随即瞥见他一脸幽怨地朝着自己走来,他嘴角微抽,暗道一声不妙,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虽然两人成了北琅史上最不像话的新郎新娘,可玩闹归玩闹,吉时的确不能延误。
迎亲的花轿已经在栖梧宫等候了好一会了,洛泱这会还在里头梳妆打扮。
那件嫁衣被动了手脚,她是不敢穿了,好在帝玄爔已经早早的让人送来了第二套备用嫁衣,款式上虽不及第一件那般奢华绚丽,可工艺上却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