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洛泱对于他忽然的妥协和无底线的宠溺感动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男人忽然阴恻恻地瞪了她一眼,傲娇地冷哼道:如今去那种地方,大概率会被不幸地认出来,你不要脸,本帝君还要的!
洛泱嘴角抽了抽,好像,的确,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她有求于人,态度摆正,不敢有一丁点的嚣张。
那么夫君,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帝玄爔轻飘飘地瞥了忽然变得乖巧端庄的小女人一眼。
从前的她性子就是这样,无事帝玄爔,有事时乖得跟什么似的,一口一个帝君大人喊得脆生生。
虽不能去那些的场所,但有为夫在,这宫还是可以偷偷出的。
洛泱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哦?不是去小怜馆,难不成是去醉春楼?
下一刻,她光洁的额头猛的吃了一记暴栗。
啊嘶
洛泱捂着吃痛的额头,一边揉一边埋怨道:你就不能轻点,怜香惜玉懂不懂!
男人玩味地勾了勾唇,一脸没得商量,泱儿,本帝君记得,我只答应过你,在床上轻点,在榻上怜香惜玉。
整日不是想着逛小怜馆就是想着逛醉春楼,哪里有个帝后和女帝的样子?
还妄想他轻点?
洛泱:
洛泱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哦,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那你倒是说说看,有哪里是能去的!
一个时辰后,从帝宫里驶出来的看似装潢低调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洛泱拒绝了帝玄爔的怀抱,自己兴致勃勃地跳下了马车,一抬头,朱红色匾额上写着的那几个磅礴大气的字体便跃入眼帘。
她转头看向身旁跟过来的俊美男人,忽然觉得这男人有些不厚道。
她故意像个长辈一般,一本正经地叫他的小名,我说爔儿,你真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男人顿时眯了眯眼,刚才还夫君夫君叫得脆生生的,又爔儿?
看来小东西不收拾不行,今夜回去,得在床榻上,得手把手,好好教教她怎么叫夫君才行。
你自己的小日子不如意,竟然来司徒丞相府,破坏人家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的生活。
说这话的同时,洛泱的头顶多了一把油纸伞,顿时隔开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撑着伞的男人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哦,原来夫人也知道为夫日子不如意。
洛泱咬了咬牙,昨夜和今日都不带停的,她哪里亏待他了!
你还怪我,分明就是你怎么也喂不饱!说这话时,洛泱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恰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猛地打断了两人的话。
什么喂不饱?
他们的马车在司徒丞相府外停了有好一会了,门房早早的便通知了主人,此时司徒仁靳和南长黎都亲自迎了出来。
看见来人,洛泱神色一窘,生怕这男人乱说话,赶忙笑着抢答道:丞相,公主,本宫晚上没有吃饱,想来贵府讨口饭吃,贸然到访,希望丞相和公主莫要介意才好。
司徒仁靳闻言,顿时挑眉看了帝玄爔一眼,帝玄爔目不斜视地看了回去,丝毫不带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