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
望着近在眼前的朱红色的雕花殿门,落葵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她垂下眼帘,快速遮住眸底外泄的情绪,随即轻飘飘的提醒司徒仁靳。
你去,你尽管去,按照他的脾性,你现在若是敢闯进去坏他的好事,他若是不当场让你从此不能人道,算我输。话落,落葵转身离开。
司徒仁靳听了这话,顿时觉得下腹一痛,脸色僵了僵。
别说,这种缺德事他真的毫不怀疑帝玄爔那个禽兽能做得出来。
司徒仁靳一咬牙,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决定开溜前,他还不忘嘴硬的夸自己一把,罢了,看在他这么凄惨的份上,就让他多快活一会吧,我还是下次再找他算账好了,哎,谁让我生性善良呢。
自这一日起,北琅帝宫的绯色谣言再次四起。
宫人们私底下都在说,北琅帝妃是一个魅惑君王的狐狸精转世,刚醒来就将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帝君的魂魄给勾了去,朝堂的国之栋梁们就差请法师前去后宫做法了,一个两个都担忧着君王牡丹花下死,从此不早朝。
毕竟有君临殿的婢女亲证,帝后二人夜夜笙歌,他们欢爱的声音在君临殿里整整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这些话传回洛泱和帝玄爔耳朵里时,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提起这个,洛泱顿时就黑了脸,这几日入寝只能侧躺着,少坐多站,毕竟一碰到那处就疼,不得不说,这可真是此生最丢人的经历了。
洛泱看向刚下朝便殷勤的往这栖梧宫跑的男人,没好气的赶他走,旧伤未愈,不便招待帝君,帝君请回吧。
帝玄爔知道这女人还记挂着前几日的事,是以吃了个冷眼也没介意,他大摇大摆的就坐,语气可怜兮兮的,我忙了一上午,早午膳都没用,心想着来帝后这栖梧宫里讨口饭吃,泱儿就真忍心赶我走?
她不但忍心赶他走,她还忍心将他暴揍一顿!
当然,这些话洛泱如今也只敢暗自腹诽了,毕竟一坐下,某处还是火辣辣的疼,这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可是女帝,不能跟这种变态的男人一般见识。
心里虽然极不情愿,可人家到底是地主大爷,洛泱不得已还是唤了伺候的奴婢,传了午膳过来。
帝玄爔好笑的看着她明明一脸不情愿却不得不为之的表情,心底越发觉得逗她有意思极了。
后面一连几日,帝玄爔早中晚膳都跑来她这边同她一起用,偶尔还会在这边看看书处理一下公务再走,真就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寝殿。
一般这种情况下,他在忙,她都会选择午憩一会,帝玄爔在这方面倒勉强算个君子,她休憩的时候,他从不会进来打扰她,给足了尊重,这点让洛泱对他的气消了大半。
所以几日下来,洛泱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平静如水、相敬如宾的日子,也对帝后这个身份没了当初那份抵触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