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人裸露着白皙的美背,身段姣好,墨发披散,明明美得不可方物,眸中却始终噙着冰冷彻骨的冷傲之势。
三日后,发生了一件洛泱始料未及的事。
那一日,洛泱刚起,忽然听到殿外一阵喧嚣,她黛眉轻蹙,问伺候的小丫鬟:玲珑,去看看外头生了何事。
是,姑娘。
没过一会,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直接闯入了殿内,医官手提医箱,侍卫腰带佩剑,个个以白巾遮面。
洛泱顿时微微不悦,看向为首的一个侍卫:你们帝君有教你们一群男子如此擅闯我的寝殿?
洛泱话刚落,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帝玄爔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玄衣墨发,剑眉星目,好一个俊郎公子,只是此时的面色却绝对称不上友善。
帝玄爔皱眉,声线冷淡:这么大的事,为何知情不报?
洛泱不解何意,黛眉紧锁。
这时,一旁看着像侍卫头领的人站了出来,他言辞间明明没有半点不妥,字里行间却总给洛泱一种轻蔑又无状的感觉。
姑娘,我们帝君的意思是,如今宫里疫情肆虐,源头找来找去,都是出自您这里,苗头刚冒出来的时候,您为何不上报太医院处理?
侍卫的话刚落,一个年纪大点的白胡子老头,也适时插话,只是他的话看似恭敬,却处处都透着阴阳怪气。
这位姑娘,此次疫病来势汹汹,情况却又与往年盛行的病例皆不相同,老夫行医多年,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瘟疫,宫里已经一连死了好些人了,疫病既然是姑娘这里闹出来的,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提供点什么线索吧。
洛泱顿时眉头一蹙,她听出了老太医话里的明嘲暗讽,太医在怀疑是她故意散播的疫病!
洛泱看向一言不发的帝玄爔,微沉声道:不是我。
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整日闭门不出,这栖梧宫之外的事,她没有多做打听,若没有人报予她知,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知道。
洛泱无可辩解,只能望向旁边一直低着头,默默无闻的掌事姑姑,眸色微冷:向菱姑姑,你是否欠我一个解释?
向菱低垂着头,紧张得指节都绞在了一起,知道自己似乎闯祸了,不由得声线发颤:姑、姑娘,前几日院里有个洒扫的小丫头,先是上吐下泻,后又高热不退
为何不禀报!
奴、奴婢以为她只是偶感风寒,想着不必小题大做,准了她休息两日,便没有惊动姑娘,万万没想到
洛泱转头看向侍卫和太医,目光最后落在帝玄爔身上,淡淡道:诸位都听到了?
帝玄爔皱眉,刚想说话,那黑衣侍卫又道:姑娘,疫病是从您宫里传出去的也是事实,这您又如何解释?
洛泱蹙眉,看向这个表面恭敬实则不敬的侍卫,脑海中一边回想自己何时得罪他了,一边道:我需要时间查明一切。
老太医又适时插话,硬邦邦道:姑娘,如今疫情盛行,恐怕等不到您查明一切了!
洛泱算是明白了,敢情今天一个两个是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