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下一刻,红袍女子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面部血色褪尽。
帝玄爔毫发无损的落回到地面上,眉头紧皱,冷冷道:装死?
帝玄爔原本的想法,便是试一试这女子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因此他这一掌,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内力,对于一个内力高深的习武之人而言,断不可能出现她这种反应!
红袍女子低垂着头,捂着胸口,并未说话。
帝玄爔见此,向前走了两步,刚靠近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他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身影快速的移到她身边,这才看见了她融入红色衣袍中浑身的血迹!
帝玄爔眸色一冷,一把拽过红袍女子的手臂,冷道:你受伤了?
红袍女子并未接话,她运起所剩不多的内力,拂袖一挥。
帝玄爔似乎是没有想到,她都伤成这副模样了还有内力对他出手,是以猝不及防的被她震到了几步之外,胸腔一阵气血翻涌。
滚开!红袍女子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捂着胸口,往水牢外走去。
见此,帝玄爔莫名的来气,他再次飞掠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还未来得及说话,后方便传来了暝月冷冷的声音。
贱人,你竟敢伤了帝君,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本卫拿下
听见这把声音,帝玄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漠的转过头,冷道:暝月,她身上的伤是你干的?
暝月心头,顿时噔咯了一声。
她支支吾吾的看了帝玄爔一眼,心头快速的闪过应对之策,紧张道:禀帝君,属下也是为了审讯犯人才
帝玄爔闻言,煞时明白了大概,他冷漠的声线随之响起:暝曜,按照我北琅律令,违反主子命令,当如何?
暝曜恭敬回道:禀帝君,轻则仗打三十大板,重则重则斩立决。
暝月一听,面色刷的白了,赶紧跪地求饶:帝君,属下知罪,请帝君饶过属下这一次
帝玄爔淡淡道:自己下去领罚,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相比起掉脑袋,这三十大板,显然就轻得多了。
暝月暗自咬牙,看了红袍女子一眼,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应道:是!
帝玄爔回头看向红袍女子,她的面色越来越惨白了,只是那看着他的眼神,却依然冰冷彻骨。
帝玄爔被她这种浑身带刺的态度气得发笑,他蔑视的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几眼,瞥见她的裙角时,忽然一怔
这红袍女子的裙角处,绣着不易察觉的并蒂莲,帝玄爔从未想过,这女子身上穿的这件衣袍,竟然是嫁衣!
这个认知让帝玄爔面色发沉,他眉带讥诮,闲凉道:都大胆到穿着嫁衣躺到本帝君的床上了,却还执意要走,女人,你这是欲情故纵?
红袍女子皱了皱眉,顺着帝玄爔的视线往下望,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件红袍,原来是嫁衣!
下一刻,红袍女子看着身上的嫁衣,面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