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琅帝宫,阴暗的水牢里。
偌大的大池子,有无数的木桩立在水里,只浅浅的露出一个个木桩顶供审讯者立足。
整个池子里都是混浊的药水,能侵蚀人的皮肤,水里甚至还有吸血的蚂蟥虫,这一切,都是专门为了惩戒重犯而设的。
而此时,一名红袍女子被五花大绑的架在了其中一根木桩上。
侍卫暝月就站在她面前的木桩上,手执黑色长鞭,满脸煞气,狠狠的鞭抽着红袍女子。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爬帝君的龙床的!
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还给本卫装死?
暝月冷笑了一声,扬起的长鞭又狠绝的落在了红袍女子身上,力道之大,甚至发出了一声声咻的入肉的声音。
可纵使如此,红袍女子依旧微垂着头,昏迷不醒。
她身上穿着和血色相近的红袍,外溢的血色和红袍融为了一体,乍一看,只以为她只是安详的睡着了,可不断滴落在池水里的鲜红色的血液,却暴露了她已经遍体鳞伤的事实!
鲜红色的血液一滴两滴,极快的融入到了池水中,消失不见,没一会,红衣女子脚下便围聚了一堆兴奋的吸血蚂蟥。
暝月见此,幽幽的笑了一下,好啊,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便不要怪本卫不客气了!
来人!将这死囚给本卫降下去,让她尝尝北琅帝宫吸血蚂蟥的厉害!
是!小侍卫恭敬道。
小月,你在干什么!听闻这红袍女子半路被暝月劫走,闻讯赶来水牢的另一个侍卫暝曜怒道。
暝月回身,看见是他,没什么表情的淡淡道:没看见我在审讯重犯?
暝曜的眉宇深深的皱在了一起:帝君只是吩咐将她关押进天牢严审,并未下令处置她,你私自将她带来水牢,还私自用刑,就不怕帝君怪罪下来
暝曜话还未说完,暝月便面含冷煞的打断了他的话,她讥讽道:这种来历不明还爬上了龙床的女人,理应就地处决,如今我已心慈留她一命,帝君又怎会因此降罪于我?
小月,你
说话间,那女子的木桩已经被沉下去了一大截,水位已经没到了那女子的膝盖处,有好些蚂蟥闻着血腥味,已经粘在了红袍女子的裙角处,暝曜见此,赶紧沉喝了一声:住手!
不准停,继续降!暝月冷喝道。
有胆爬帝君的龙床,就要有胆子承受这个后果!
那个操动机关的侍卫见此,一脸的为难。
小月!
暝曜,你确定要为了这个贱人跟我作对?话落,暝月向前一步,平稳的蹲在了木桩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垂着头的女子,不屑的嗤了一声,一把扯住了她披散的长发,猛的往后一扯,就凭你,也想痴心妄想的成为帝君的女人?
暝月这么一扯,便露出了女子的正脸。
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雪白的瓷肤,好看的眉眼之上有一朵额饰般的诡异红莲,配上她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艳红的樱唇,竟然说不出的惊艳,就连此时紧紧的闭着眸,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惊艳绝伦之感。